恩寧無奈,說了聲晚安,輕輕關好門,卻在門外又站了好一會。

洋洋等門關好,慢慢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

看著窗外如彎鉤的月牙,輕輕摸了下額頭,被恩寧親過的地方。

恩寧沒有困意,在房間裡走了兩圈,拿起手機,沒有楚黎川的來電。

她給他打電話,他卻沒有接。

楚黎川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放下手機,心裡惴惴的,來回踱步。

剛開始,楚父總是貶低她沒有身份背景,她很生氣。

可是回到家裡,慢慢冷靜下來,仔細想想。

身為母親當然希望給孩子所有最好的一切。

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有更好的將來,卻因為自私拖累他。

好比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因為自己的喜好,剝奪金絲雀回歸天空的自由嗎?

楚黎川在淩晨兩點的時候,回來了。

他推門進屋,滿身疲憊,捏著額角。

還以為恩寧睡了,見恩寧正坐在臥室的軟榻上發呆,急忙精神抖擻,不讓恩寧看到他的疲憊。

恩寧見他一個人回來,眼裡滿是失望和擔憂。

不等恩寧開口問,楚黎川輕描淡寫說。

“豆豆一直睡著,沒有醒,不忍心吵醒他。”

恩寧盯了楚黎川兩秒,沒再看他。

因為她知道,真實情況應該沒有楚黎川說的那麼簡單。

在沒見楚父之前,她可能會怪楚黎川怎麼做事越來越拖拉?

可見了楚父之後,得知他的艱辛不易,才明白,他在她麵前表現的拖拉,很可能是他也無能為力,又或者是在運籌帷幄。

睿智沉穩如楚黎川,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恩寧再沒有多問一句,繼續坐在沙發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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