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遠並不想告訴苗亞傑,關於白韻秋的事。

那是楚連江心底裡的禁忌,同時也是安伯遠心底的禁忌。

“我給你的任務是搞亂楚家!讓楚家的長輩們對楚黎川不滿!你隻要按照我的計劃照做就是!”

安伯遠說完掛了電話。

苗亞傑更迷茫了。

自從她得知楚連江經常看的那本詩集裡,有一張女人的照片,她就打聽過關於那個女人的事。

可家裡的老傭人嘴很嚴,什麼都沒問出來。

她在帝都無權無勢,又沒人和她說實話。

隻聽人說過,楚連江在婚前有個未婚妻,卻因為家族聯姻悔婚。

看來那個女人就是楚連江悔婚的那位。

再結合池恩寧是白韻如的外甥女,那麼池恩寧的母親自然也是白家人。

難道是......

白韻秋?

當年帝都第一才女白韻秋?

苗亞傑比楚連江小十幾歲,聽說白韻秋不顧世俗和人私奔的故事,她才十三歲,還狠狠羨慕了一把,原來有人為了愛情可以拋棄一切。

苗亞傑茫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她十八歲跟了楚連江,沒讀完大學,還是孤兒無父無母。

被楚連江像個玩物一樣養在外麵多年。

即便成功嫁入楚家,成了當家女主人,依舊覺得自己很多地方不如真正的豪門貴婦,時常鬨一些笑話。

這些年,她努力學習禮儀,茶藝,插花,貴婦們經常談論的珠寶,穿搭,各種奢侈品牌的設計哪裡合理,配色如何巧妙之類的高級話題。

可她依舊是那個格格不入的存在。

有些出身,決定了人的一輩子,貴族的氣息是從骨子裡養出來的,不是效仿可以達到的高度。

她一直覺得,隻要自己努力,一定能成為楚連江心裡的唯一。

就算楚連江心裡藏著一個人,可那個人已經死了,如何和活著的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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