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弟弟隻能單獨生活在外麵!彼此相依為命。”
“我討厭仰人鼻息,擁有和失去全憑彆人一句話的無力感!”
“我和小山做錯什麼?為什麼我們一出生就是累贅,是汙點,是見不得光的存在?猶如養在外頭的流浪狗,想起來施舍一些東西,想不起來自生自滅!”
恩寧見楚河情緒有些激動,肩膀一抖一抖的,起身走過去,遞給他幾張紙巾。
她還以為楚河哭了,原來沒有,他是在笑。
恩寧這才發現,楚河的側臉有一大塊淤青,下手很重,眼角都腫了。
恩寧沒問是誰打的。
但她知道,多半是楚黎川下的手。
她當晚和楚河一起不見,楚黎川肯定會找楚河麻煩。
至於楚河向楚黎川承認與否,多半是沒承認,不然楚河不會全須全尾回來。
恩寧從冰箱裡拿出冰塊,包在毛巾裡,遞給楚河。
楚河沒有接,而是靜靜看著恩寧,目光裡有幾分沉痛,幾分自嘲。
“後悔嗎?”他問。
“什麼?”
“主動跟我走,被我綁架。自以為能打動我,其實你根本做不到。”
“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但總要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
楚河哂笑一聲,牽動眼角的疼痛,輕輕“嘶”了一聲,“你挺可笑的!還很自以為是!”
許是眼角的疼痛激怒了楚河,忽地逼近恩寧,慍怒道。
“彆以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沒有表麵那麼良善!真若到了那一步,很可能拿你泄憤!隻要楚黎川痛苦,我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