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然是斥責,是抗拒,但身體很誠實,不舒服地扭動著,想要尋找一個依靠貼近。
軟綿綿地勉強從沙發上撐起身體,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迷幻不清地看著孟知冬。
“你是不是想對我做壞事?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我那麼相信你,你怎麼可以對我動手動腳?”裴佳音有氣無力地說著。
她想離開,剛要起身,又重重跌回沙發裡。
“裴小姐,你誤會了,我沒有......我隻是想幫你換掉身上的衣服!這樣,你已經醒了,你自己換!”孟知冬不敢再多看現在的裴佳音一眼,生怕自己會有失控的反應,一直偏著頭,緊緊閉著眼睛,摸索著將浴袍遞給裴佳音。
“我出去找個女服務員進來照顧你,今晚你住這間房,我去彆的地方住。”
孟知冬站起身,正要出門,被裴佳音叫住。
她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坐都坐不穩,仰著臉,聲音渙散。
“不行,你彆走......我不信任......旁人。”
她在島上沒什麼熟人,自己又這副鬼樣子,讓人看了笑話傳出去,日後怎麼見人?
說她是個酒品不好,耍酒瘋的女人嗎?
裴佳音晃晃悠悠自己脫衣服,撕扯了好久才把身上黏膩的濕衣服脫下去,套上浴袍,死死裹在身上。
她都這樣了,還知道把自己包裹嚴實,自我安全意識很強。
裴佳音再也沒力氣了,一頭倒在沙發上,呢喃了一聲。
“我怎麼醉成這樣?那是什麼酒?勁兒這麼大。”
孟知冬始終背對著她,“應該是酒水被人動手腳了。”
“什麼手腳?”裴佳音沒聽懂,眉心高高蹙著。
她沒接觸過那方麵的臟東西,自然聽不懂。
孟知冬見她不懂,不想讓那些汙穢的東西玷汙她純淨的內心,倒了杯水,放上一根吸管,遞到裴佳音的唇邊。
“沒什麼,喝點水,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