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京城陸陸續續奔出了好多馬隊,突然有一種緊張沸騰的感覺。
紀姣姣孤身來到禦王府。
謝偃也是晌午後剛回來。
“京裡說泉州鬨了動亂,沐淩鶴帶回來的就是‘殷川神異’的消息?”紀姣姣趴在他書桌上“討教”。
謝偃將剛上來的酥糕推到她麵前:“不止,殷川神異雖然是被人利用傳揚,但還有件事,他曾占過一卦,震下乾上,四象異常,除非水雷乍現才得一線生機,所以,才有太後命他建造祈雨台。”
紀姣姣怔愣:“震下乾上乃是……天雷無妄卦,震為雷,巽為風,上卦為乾,乾為日,而離艮為火,預示晴日無雲雨,的確是大旱之象。”
她突然眼睛一亮:“他占卦是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夏日。”
紀姣姣心頭咯噔。
去年夏日,正是她被天雷劈來的時候,神霄令也恰好丟失了,泉州大旱需水雷化解,莫非……她的水雷木就在那兒?!
謝偃見紀姣姣沉吟不吭聲,以為她在擔心紀淵:“你父親會和虞太守同路前往神風營,互相之間有照應。”
紀姣姣置若罔聞,一把抓住謝偃的手,興奮道:“王爺這次應該也要出京吧?”
她剛才在外頭看到了整裝待發的雲麾衛。
“是,本王要去虎渠營。”
“帶我一起吧。”去虎渠營就會路過泉州。
“……”
男人的目光落在抓著自己手的如玉十指上,明明心中悸動,臉上卻擺出遲疑的神情。
姑蘇在一邊暗自腹誹:紀小姐主動要求同路,主子還在這兒裝什麼深沉!
果不其然,片刻,他才點頭:“……那就勉為其難。”
紀姣姣樂的一溜煙跑回家準備收拾東西。
姑蘇:可惡,被他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