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可想打開燈，江南拒絕了。

他現在不喜歡光亮，許是在黑暗的籠子裡關久了，見不得光。

異常喜歡昏暗的環境。

哪怕是白天，他也不會拉開窗簾，隻開一盞小夜燈，像個蜷縮在黑夜裡，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獸。

江南確實變了。

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若不是他有些神情和舉止上的小動作，和之前還是一樣的，大家都要懷疑眼前的江南隻是一個擁有和江南同一張臉的人。

就像慕雨當初換成蘇雅的臉。

艾瑞兒慢慢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去，儘量讓自己的心情是平靜的，語氣也是平和的。

“我已經問過江濤，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我們之間確實沒有過那種事！孩子是試管嬰兒！但我想知道，你的那位好父親，在我的身體裡注入了誰的孩子！”

“他為什麼這麼做，而我的孩子在哪兒？又是誰利用了我的身體，生下那三個孩子？”

江南又不說話了，眼角微微抽動了幾下，神情木然地呆呆望著眼前空氣。

他是真的不知道。

江濤利用艾家大小姐謀取私利，這麼大的事，江濤怎麼可能告訴他？

至於這種事為何選擇艾瑞兒，江南也不知道原因。

或許是艾瑞兒那日正好闖入他家，正好被施然綁架帶走，正好艾瑞兒身體健康，便用了她。

也或許還有彆的內情。

楚蔓可忽然一擊掌，“會不會是，他們覺得瑞兒長得好看，基因好，想生漂亮的混血寶寶？哎呀不對，當時瑞兒隻做了一次手術，沒有取卵子，胚胎和瑞兒沒有任何關係。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江南和艾瑞兒齊齊看向楚蔓可，等待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