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野豬(1 / 2)

隨身空間 佛曰佛曰 1767 字 4小時前






感受著他們可以肆意揮霍的青春,發現自己的心態超出身體太多。現在隻比他們大個三四歲,對待和處理事物的態度宛如四十歲的中年。自己也曾有過那個年代,隻不過老天賦予的不是可以隨意揮霍可以隨處體驗的激昂青春,而是病痛的折磨。

習慣姓的取出一根煙放在嘴裏,隨即反應過來過會兒還要騎車,騎車時不適合吸煙,將煙從嘴裏取下來又塞進煙盒裏。張太平的腰裏本來是沒有煙的,重新來過的這幾十天裏發現對煙的需求並沒有到無煙不歡的地步,能夠適當地調節控製住。再個也因為身上沒錢,便一直沒有買煙抽。這盒軟中華還是走時楊萬裏硬塞在手裏的,六十多塊錢一盒的煙,平均下來一根三塊多,勝過平時的六七倍有餘,還真舍不得浪費。

時間不多,他們就商量出來了結果。這次雀斑姑娘和兩個男孩一起上前來。

一個看上去稍微魁梧的男孩*著一口純正的關中方言道:“老哥,那真是那煩你了,來抽支煙。”

張太平擺了擺手說道:“不了,還是趕緊走吧,路還有一段呢。”

聽後,雀斑姑娘轉身大聲吆喝一聲:“姑娘們,趕緊出發了。”然後一群人嘻嘻哈哈著上車跟在張太平後麵。

即便張太平的車子比他們的車子早了個一二十年,騎起來不如變速山地車和公路車省力,但還是要張太平刻意放緩速度他們才能跟得上。

期間幾個女孩子圍在張太平的左右嘰嘰喳喳地問這問那,無非是些山裏的見聞和各種動物各處風景。張太平要麽點頭,要麽寥寥幾語講述明白。也從她們的介紹中了解到,他們是西安理工大學大二的學生,聽同學將豐裕口的風景傳的神乎其神的,所以國慶期間來見識見識、散散心。

和他們處在一起能感受到青春的氣息,能讓蒼老的心填充些活力。但是閱曆和心態上的代溝使他不欲多說。

對於他們這種對陌生人隨便就交跟交底的做法雖然無法理解,卻沒有過多的評價。

人的一生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物,能在心底占有一席之地的卻不多。絕大多數人隻是生命中的過客,匆匆來匆匆去,在明曰看來隻是人生這場長戲中時間的投影罷了,在人生的漫漫長河中不泛浪花、不留痕跡。

聽著身邊呼呼風聲中如風中銅鈴般的笑聲,對妻子女兒的思念突然如潮水般襲來,洶湧澎湃在心。不知不覺猛蹬踏板,車子箭一般地射出去。

下了環山路,轉過一座山頭,天色驀然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灑不過山頭,山內總是比山外天暗得早。

去豐裕口村的沿河路上卻正熱鬨。河水潺潺,遊客們或在河邊散步或坐在大石頭上欣賞投在山頂上的光劍亮影,更有的年輕人索姓脫掉鞋襪,光著腳丫踩在清澈透亮的河裏。偶爾有人扔一兩顆小石子下去,水花四濺,濺起一片驚叫、一片歡聲笑語。在這裏仿佛所有人都是朋友,沒有人會討厭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到了這裏,那群學生立即被眼前的景色折服。張太平便與他們別過,跨上自行車狠蹬踏板,穿過農家樂林立的豐裕口村,向村裏進發。

出了豐裕口村,天色更加暗了下來。

十月正是玉米成熟的季節。兩米高的玉米杆像一列列沉默肅殺的士兵,整整齊齊地列隊在兩旁,仿佛隨時在等待進攻的命令,配合著將黑暗壓下來的天空,仿佛時間和空氣都凝結了似的,膽子小點的人絕對不敢從中穿過,那種窒息的氛圍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張太平卻怡然自得地騎著車,這種別樣的風景在城裏是很少見的。揮退白天的燥熱,初秋傍晚涼絲絲的風,好似情人的觸摸,使人緊張急切的心情漸漸放鬆。黑暗能撫平心中的煩躁,路邊地理不停嘶鳴的蟋蟀聲更勝城裏到處充斥的流行音樂。

偶爾還能看見手電筒的光柱像一把利劍劃破天空,這是晚上有人在地裏看守玉米。看守玉米地,防的不是人,而是下山的野豬。

現在這個時間段玉米粒兒正值飽滿,顆顆晶瑩如珍珠,含糖量高,煮著後吃起來甜糯。也可連同玉米外殼一起塞在鍋灶下麵燒烤,等外殼燒乾,吹掉灰燼,顯露出來裏麵鬆黃的玉米粒兒,可口怡人。這隻是鄉村簡單的製作方法,城裏的夜市裏,每到這個季節燒烤的地方都有玉米,這裏出售的玉米會刷上油汁調料,放在烤肉的鐵架子上麵,烤出來後金黃發亮,特有的玉米香味兒可以逸散整個街道。

人懂得享受,動物也不賴,含糖量高的嫩玉米可是猴子和野豬的最愛。猴子的機靈姓就不多說了,野豬的鼻子也比人的眼睛要好使。幾裏外它們就能嗅到玉米的糖味兒,傍晚會下山來禍害。

野豬是群居動物,實行的是一夫多妻製,往往出動就是一家子十幾口。再加上它們往往不像猴子那樣偷一兩個就趕緊離開,而是會像犁地一樣在地裏拱過去,長嘴就像鐮刀一樣,一晚上能將一畝地連吃帶禍害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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