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平眉頭立時皺了起來,心頭也生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小金在那邊看守,小風過來送信,以往都是出了什麽事情才這樣傳訊的,就像上次火紅狐狸受傷的時候。
將小風從空中召喚下來,取下它爪子裏麵的紙團,才送了口氣,虛驚一場。
紙團上麵寫著:還有十幾裏路,實在是走不動了,姐夫讓馬兒過來接人吧。
原來是累壞了走不動了,想想也是,這樣不停歇地走了差不多兩天,近百裏的路程,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葉靈在張太平身邊問道:“師傅,怎麽了?”
張太平讓她看了看手中的紙條說道:“沒什麽事情,就是你姑姑三人走不動了,讓我過去接她們。”
“蔡姐姐回來了?”範茗問到。
張太平回答道:“還有十幾裏的路。我過去接一下,不然走回來的話就到天黑了。”
莊婉說道:“這是飛鷹傳訊?”
“算是吧。”張太平咧了咧嘴。
從後院中牽出來黑龍和紅棗,出了院子就跨在黑龍的背上麵絕塵而去。
莊婉對著楊萬裏說道:“看看,這才叫真正地浪漫。”
楊萬裏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可我沒有飛鷹也沒有駿馬呀。”
張太平騎著黑龍後麵跟著紅棗從豐裕口村子呼嘯而過,到了豐裕口村口再向東拐進了朝山的路,收費處認得張太平這個人,見他來的這麽急,沒廢話就將大門打開了。
雖然是山路且接近傍晚了,但是路上的人依然很多,有去的有回來的,而且路是蜿蜒轉折的,所以並不能放開腳力奔跑。
天麻麻黑的時候終於看見了坐在路邊石頭上麵的三人,都揉著腳向著路麵上眺望。阿黃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麽疲憊的感覺,但是卻沒有胡亂跑動而是守護在三人身旁。卻是不見小喜的身影。馬兒的身影出現時一下子又有了力氣,站起來向著張太平招手。
張太平問道:“感覺怎麽樣?”
“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抬起來都有點困難。”蔡雅芝說道。
“小喜呢?”見她肩膀上麵沒有那個小家夥的身影,張太平問了一句。
“在這裏。”蔡雅芝拍了拍口袋。那家夥聽到了響動從口袋裏麵飛出來落在張太平的肩膀上麵,鳴叫了兩聲表示自己的存在。
“哎,兩匹馬兒三個人怎麽坐呀?”蔡小妹問道。
張太平說道:“黑龍背上做兩個人就行了。”
“能托得動嗎?”
張太平笑道:“放心吧,你們兩人加起來的體重估計都沒有我重,黑龍都能托起我,更何況你們中的兩人。”
最後商君坐在紅棗馬上麵,蔡雅芝姐妹兩人共同坐在黑龍的背上。黑龍本事不願意的,張太平好一番安慰它才同意了。
“那你做那裏呀,張大哥?”獨坐了一匹馬的商君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
張太平回答道:“沒事,前麵有人,馬兒也跑不快,我跟在後麵跑就行了。”
商君卻不知道如何是好,轉頭望向蔡小妹姐妹倆。
蔡小妹多少對張太平的變態體質有一點了解,而蔡雅芝是完全知道張太平以前每天早上鍛煉的時候繞山跑步就不止十裏路,所以兩人都不為他擔心。隻是自己騎著馬讓張太平跑著蔡雅芝略微有點不適應。
就這樣跑了十幾裏路,張太平臉不紅氣不喘讓商君好一陣驚訝。
蔡小妹笑著對她說道:“我姐夫可是練過真正的功夫的,我這身手在他那裏隻是皮毛。
蔡雅芝是張太平直接從馬上抱下來的,落地之後她才看到院子裏麵還有客人存在,臉皮有點薄:“你怎麽不告訴我院子裏麵還有客人呀。”
“媽,你回來了!”丫丫跑了過來,兩天沒見好似兩年沒見一樣。
三個人和院子裏麵的四人打過招呼稍微寒暄了一下之後就進屋去了,風塵仆仆了兩天,全身上下不是汗味就是土氣,難受地要死,先洗澡去了。
而張太平肩膀上麵的小喜直接落在洗臉盆子裏麵,扇著翅膀。葉靈會意,用瓢舀了些水倒在裏麵,它便在裏麵翻滾輕啄了一會就洗好了。葉靈給它擦乾身上的羽毛後小家夥就飛到莊婉肩上去了。
張太平看了一眼,果然,她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翡翠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