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片密林當中,鬼臉忽然戒備了起來,張太平也聽到了遠遠傳來的怒吼聲。
阻止了鬼臉想要衝過去的舉動,一人一獒輕輕地撥開樹木朝著怒吼聲傳來的方向跑去,聰明的小喜也停止了嘰嘰喳喳的鳴叫,從張太平肩膀上麵飛出去探明情況去了。隨著靠近張太平聽出來這是黑匣子的怒吼聲音,而且還是真正發狂了的那種聲音。
在距離聲音傳來大概二十米的地方,張太平和鬼臉停了下來透過樹木之間的縫隙朝著一片空地上麵望去。
場中央有兩隻大家夥,一隻已經躺在了地上,腦袋爆了開來死得已經不能再死了,而旁邊還有著一隻趴在死去的身旁吼叫著,其聲哀傷,即便是不懂得它吼叫的是什麽也能感覺到它內心的背上與憤怒。
“吼!”
活著的黑瞎子又是一聲吼叫,站起身來用兩隻前肢拍打著胸口。張太平看到了它胸口的那個白色月牙,這隻分明就是自己前兩次遇見過的那隻,被自己收拾了一頓之後再見到自己之後掉頭便跑的那隻。
張太平在樹木中觀察了一會兒,場中躺著的那隻黑瞎子的死法有些詭異,整個腦袋都爆開了,這不是什麽動物能做出的壯舉。在山林裏麵也沒有什麽動物可以將其傷成這樣。那麽就隻能是人為的了。
想通這一點之後張太平心中警惕了起來,一個是自現在為止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的存在,在一個就是什麽工具能直接將黑瞎子的腦袋打成這樣。
有了山澗中的衝動的教訓,鬼臉現在已經很是沉得住氣了,沒有張太平的命令它站在張太平身邊一動不動,但是卻保持著隨時進攻的姿勢。隻待張太平命令一出就立即衝出去。
讓自己和鬼臉隱藏得更加隱密一點,這事情有點不尋常,在沒有弄清情況之前不打算站出去。
張太平嚴密觀察著空地上的情況之時小喜飛了回來落在張太平的肩膀上麵,消息一回來張太平就知道要遭,隨著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危機感席卷全身,想都沒有想就朝著旁邊滾去,還順手將小喜扔了出去。
剛剛偏過頭肩膀上麵就暴起一朵雪花,整個身子都被打得向後閃了閃,不敢想象要是剛才頭沒有躲避開來的話回事什麽樣一種情況,估計比之地上麵躺著的那隻黑瞎子下場好不到那裏去,被爆頭的結果。
連貫的動作做出去就滾到了旁邊,這個野驢打滾雖然很不雅,但是這次進山裏麵卻是很實用。站起來之後立即忍著肩膀上麵的疼痛站起來鑽入密林當中消失不見。
張太平消失後不遠處一顆大樹上麵跳下來一個穿著迷彩服的持槍漢子,手裏麵還持著一把狙擊步槍,走到另一個大樹下麵有點生氣地問道:“怎麽回事?為什麽開槍?”
這棵樹上麵也隱藏著一個全身迷彩服就連臉上都畫著彩色的人,手裏麵也是一把狙擊步槍,聲音冷冽地回答道:“剛才有一個人。”
“人?難道是他們追上來了?”
“不是,應該是附近山裏麵的村民。”
“殺死了沒有?”
樹上的男子邊從樹上麵下來邊冷著聲音說道:“沒有,被他跑掉了。”
“你沒狙中?”另一個男子很是驚訝地問道。
“沒有爆頭,不過擊中了肩膀,可能受了點傷。這個人很不簡單,好像是感應到了危機關鍵時候躲了一下。”剛才開槍的男子說道。
“我們還是改進離開這裏吧,剛才槍響已經暴露了位置,很快就會有人追到這裏來。”
開槍的男子朝著張太平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之後兩人就迅速朝著南邊更深山的方向跑去。
同一時間場中的黑瞎子也聽到了槍聲,站起身來機警地朝著四周打量著,並沒有發現林子中穿著迷彩服的兩個男子,但卻嗅到了張太平剛才隱藏的地方中傳出來的血腥味。怒吼了一聲朝著張太平消失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卻說張太平,他能感覺到這並不是普通的槍,而應該是狙擊步槍了,不然也不可能對自己造成那麽大的危機感,已經不下於山澗中那條巨蛇帶來的危機感了。
他並沒有沿著直線奔跑,而是無規則的路線。奔跑的過程中肌肉收縮,變得僵硬的肌肉立即就阻止了血液的分泌,這樣不但能減少因為血液的流失而帶走的精力還能避免留下什麽明顯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