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沒想到周二姐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不做了"
周二姐冷聲道:"對啊,反正咱倆誰看誰都不順眼,那索性就不做姐妹了。"
周氏也在氣頭上,想著輸人不輸陣,"不做拉倒,誰稀罕啊。"
"媳婦兒……二姐……不是……這……"
他是來要錢的,事情咋就鬨成了這樣。
蔣富貴打定了主意不出門,周二姐擋在門口,傅大金也不好意思跟大姨姐拉拉扯扯,隻能作罷,想著改天請嶽母出麵,事情總得有個說法。
周氏的腳疼的厲害,她更是被周二姐的絕情給刺激了,臨走前撂下狠話,"周二丫,你說的不做姐妹了,那以後咱們就是陌生人,不對,我是債主,你是欠債的,咱倆再也沒有彆的關係。"
周二姐看都不看她,轉身進了屋。
蔣富貴抿著酒,發出嘖嘖的聲音來。
周二姐想著為了他自己連妹妹都沒了,怕是以後連娘家也回不去了,"喝,你就知道喝,你說說你,騙誰不好,非要騙老三他們夫妻倆,那可是我親妹妹。"
蔣富貴吃著豬頭肉,冷笑一聲,"不騙他騙誰,再說了,就算沒有我,就他們那兩個蠢貨,也得被彆人騙走,與其便宜了陌生人,不如給我呢。"
周二姐瞪了他一眼,"可是也不能那麼多啊,一千兩呢,你怎麼狠的下心。"
蔣富貴憤憤的道:"我這麼聰明,都沒有那麼多錢,那兩個蠢貨竟然能賺到一千兩,老天可太不公平了。"
"人家老三有個福氣包小姑,我隻有個伸手要錢的小姑,怎麼比"周二姐想到隻會來娘家打秋風的小姑子,心裡不是滋味。
蔣富貴把花生殼丟在她臉上惡狠狠的道:"你彆給臉不要臉啊,要不是看在你生了的大喜子的份上,我早就休了你了,給你弟弟拿錢就行,我妹妹拿東西就不行"
周二姐頓時就矮了一截,"去,再給我炒倆菜去。"
……
回去的路上,周氏先罵蔣富貴不是東西,然後又罵自己的二姐,最後罵著罵著,居然哭了起來。
"一輩子的親姐妹,她……她居然說不做了,大金,她咋那麼狠心呢"
就算蔣富貴坑了自己不少錢,可周氏也沒想過跟他們做不成親戚,如今周二姐的冷漠絕情,讓她措手不及。
傅大金知道錢沒了,媳婦傷心,可更讓她傷心的是,自己的親姐姐居然說出那麼絕情絕義的話。
"好了,媳婦兒,話趕話,二姐不是那個意思。"傅大金試圖安撫她。
"不是個屁,她自己親口說的,我又不聾,明明是她男人缺德帶冒煙的,她還有理了呢"
周氏越想越覺得憋氣,"不行,咱先回我娘家,讓娘給我做主。"
周家,周婆子盤腿坐在炕上,嘴裡的煙袋吧嗒吧嗒的抽著。
周氏隻顧發泄自己的委屈,壓根沒留意自己老娘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娘,您可得給我做主啊,周二丫連自己人都坑,你可不能不管。"
周婆子冷冷地瞪著她,隨即用空著的手戳了下她的腦袋,"死丫頭,你長本事了,那麼多錢也不知道孝敬你老娘。"
宋氏也心裡嘀咕,傅家悄默聲的就發了財,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
三個姑姐裡頭,當初就屬這個三姐嫁的最差,日子過的不好。
還真是不知道哪塊雲彩有雨,如今居然屬她過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