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花嗔了眼鬼鬼祟祟的老東西,"大白天的你關啥門讓孩子們見了咋想。"
傅百萬抓心撓肝的,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愛咋想咋想吧,媳婦兒,是咱家七金,是七金,他是七金。"
田桂花已經從激動欣喜冷靜下來了,此刻跟傅百萬比起來很是鎮定,她微微點了點頭,但嘴角卻掛著笑容,"嗯,是七金,錯不了了。"
傅百萬閉上眼睛,"阿彌陀佛,祖宗保佑,咱們總算要一家團圓了,我的七金回來了。"
田桂花也紅了眼眶,她看到吃雞蛋過敏的方錦棠,差點沒衝過去叫兒子。
同一個位置的紅痣,同樣的吃雞蛋過敏。
這不可能是巧合。
她的七金對雞蛋過敏,也隻有他們當爹娘的知道。
其實有些孩子小時候吃不得,大了就好了,她也沒抱什麼希望,隻是忍不住想要試試。
沒想到還真被她試到了。
此刻,誰再跟她說,方錦棠不是她的七金,她是要拿大棒子揍人的。
傅五金每個月初十都會回家,如果不能回來也會讓人捎信回來的。
他習慣性的背著藥箱,村子裡誰要是生病了,也正好能夠幫的上忙,另外還有給村子裡一些不方便抓藥的老人帶的藥。
可就是沒有治療過敏的藥。
"無妨,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過兩天就好了。"方錦棠身上都抓破了。
傅啾啾雖然沒去聽牆根,但也猜到了老娘的用意,所以沒有藥治療也未必是件壞事。
福伯傍晚的時候就醒了,他這段時間雖然很累,可也沒到一睡就是一天的份上。
雖然覺得奇怪,但又找不到原因。
"少爺,咱們走吧。"
然而,他把視線移到方錦棠的臉上的時候,嚇了一跳,"少爺,您又吃雞蛋了"
方錦棠尷尬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沒忍住抓了下脖子,"嗯,傅大娘不知道,她也是好心,覺得雞蛋是好東西,所以做給我吃,沒事兒的。"
福伯不動聲色,可內心卻盤算著,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預謀的。
他想了下整件事情,然後果斷的下床,"少爺,我們立刻走。"
方錦棠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福伯,您累壞了,身體能吃得消嗎"
福伯擔心再住下去,少爺就沒了。
他就算丟了這條老命,也得保守這個秘密。
"沒事兒,我死不了,咱們得走。"
他看得出方錦棠似乎不想走,隨即沉聲道:"我剛剛做夢夢見了老爺不太好,我擔心……"
方錦棠臉上的笑容凝固,雖然他覺得荒唐,但還是同意離開,"那好,我去跟傅家人打聲招呼。"
"少爺,我跟您一起去。"
"福伯,我怎麼覺得您怪怪的呢。"
按理說,福伯沒必要跟傅家人打招呼的。
他去說就行了。
福伯是個老滑頭,解釋道:"我在人家這睡了一天,怎麼也得去道聲謝啊,少爺覺得奇怪嗎"
他這麼一說,方錦棠覺得有些道理,"嘿嘿,跟您開玩笑的。"
福伯看到傅家老兩口,卻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