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子遊無法拒絕,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後又迅速的移開了視線。
寶珠心細如發,覺得如果真的有香味,一定就是從他手上傳來的。
鄧子遊的手剛碰到韁繩,烈風就賣力的表演了起來,甚至還在小奶團子的指示下吐起了白沫。
高大的馬躺在地上,四條腿蹬來蹬去。
蕭澤看向了鄧子遊,"怎麼會這樣"
鄧子遊隻覺得冤枉啊,手裡的藥是讓馬屁狂躁的,而且來的快去的也快,為的就是不讓人找到證據,怎麼會讓馬吐白沫呢
傅啾啾眼珠轉了轉,"一定是烈風不喜歡哥哥手上的香味,奇怪,為什麼不喜歡呢,我覺得挺好聞的啊。"
鄧子遊有些氣急敗壞,控製不住語氣地道:"再說一遍,我手上沒有香氣。"
"你們誰聞到了"鄧子遊反問道。
"蕭澤,你這個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鄧子遊打算倒打一耙。
寶珠見狀柔聲道:"鄧少爺,傅小姐年紀小,您彆跟她一般見識。"
傅啾啾早就看到了寶珠在偷瞄鄧子遊,不得不說傅夫人放心她跟著是正確的選擇。
她一定也發現了什麼。
鄧子遊冷哼一聲,甩開了袖子。
"不過,傅小姐一向不撒謊,她或許有什麼過人之處,他說您有香味,許是您去哪裡沾染了香氣,烈風聞到這味道被刺激了。"
知府夫人的大丫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關鍵時刻也是很有震懾力的。
"蕭澤,她這是什麼意思"鄧子遊冷聲問道:"你是懷疑我故意讓馬受驚了"
寶珠趕緊福了福身,"鄧少爺您誤會了,奴婢可不敢懷疑您,奴婢就是想知道這香味是怎麼回事,免得烈風下次再受刺激,我家少爺可摔不得了。"
蕭澤也不是酒囊飯袋,寶珠是她母親最信得過的丫鬟,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跟鄧子遊的關係,不會亂說的。
但是,真的是子遊嗎
"蕭澤,你也這麼想嗎"鄧子遊看向蕭澤逼問道,勢必要讓他表態。
鄧子遊的餘光瞥見為難萬芊雅,"算了不是什麼大事兒,寶珠,快跟鄧少爺道歉,瞧你惹出來的事兒,烈風許是不舒服跟子遊有什麼關係"
寶珠能屈能伸,趕緊低頭認錯。
鄧子遊也不好為難個婢女,隻是還有些憤憤,"芊芊,你身子弱在外麵待久了我怕你受不住,我送你回去"
萬芊雅微微點頭,但是回頭之際卻看了眼蕭澤。
演戲演全套,鄧子遊一走,烈風立刻起身站直了腰杆,腿也不蹬了,白沫也不吐了,跟沒事兒馬似的。
它這表現,很難不讓人懷疑到鄧子遊身上。
不過蕭澤都那麼說了,大家也不想多事兒,反正心裡知道了。
回去的馬車上,蕭澤一言不發,俊臉陰沉的可怕,思索了良久後,道:"寶珠,今天的事兒不要告訴我娘。"
沒有外人,寶珠也就直說了,"少爺,依著今天來看,您上次墜馬怕是也跟鄧少爺有關係。"
"我知道。"蕭澤這聲很大,而且還帶著怒氣的。
寶珠一驚,立刻抱進了小奶團子。
蕭澤也意識到自己吸著她了,歎了口氣,"我以後都不騎馬了。"
傅啾啾明白他的心情,不是不知道,是不願意相信。
他寧願放棄喜歡的騎馬,也不想失去朋友。
可是他以為不騎馬,鄧子遊就沒有機會再害他嗎
另一駕馬車上,萬芊雅看向對麵的男人,目光一點點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