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晚櫻一直沒有死,一開始想著尋死,後來就被仇恨占據了心裡,想著有朝一日讓欺辱過自己的人都付出代價。
然而,她最終也沒能為自己報仇,還成為了安都的陪葬品,這是後話。
獸園一事,雖然沒有怎麼撼動唐修的地位,可是已經兄弟離心。
原本誰也不幫誰也不向的唐晏和唐邑,在心裡已經遠離了唐修。
唐邑的女兒微雨雖然沒有陷入危險,但是皓烈的前車之鑒,讓他害怕。
今日是皓烈,明日說不好就是微雨。
杜希月知道了白若妝換了一波下人後,也跟著把身邊的都換了,且都是從娘家選的人,她覺得這樣至少可能性小一些。
葛思嫣死還沒有滿月,葛老夫人便也跟著去了,大家都說她是想念一手養大的孫女。
但傅啾啾和唐羨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唐修這是在清除知道當年事情的人。
可是,又真的能殺的乾淨嗎
安都走後,賽琦雅也有了轉變,之前像是天性被壓迫著似的,如今沒了安都這座大山,她也像大多小姑娘一樣愛玩愛鬨了起來。
跟唐衍兩個人算不上多好,可也不差,在傅啾啾看來,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唐修也意識到了兄弟們的疏離,兩個長兄對他能避則避,雖然維持著表麵上的和平,可是細微的差彆他也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老七和老八好的穿一條褲子,最主要的是老八願意穿老七穿過的褲子,他能夠拉攏的就隻剩下了唐玨。
這個十年前就已經鬥敗的人。
唐修相信,唐玨一定不甘心庸碌。
承德帝賜封他為庸王,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唐修有意拉攏唐玨,唐玨遲遲不給回應。
田嘉敏那裡卻沉不住氣了。
這日,唐玨回府,田嘉敏主動來到他書房。
唐玨對她沒有多少喜歡,但是也沒說多嫌棄,畢竟是發妻,如今又有孕在身。
田嘉敏見唐玨不說話,主動地說道:"王爺,我父親升遷了。"
她不知道,唐玨煩的就是這事兒。
"我知道了。"
田嘉敏詫異,"這次多虧了太子殿下,我父親才得以被賞識。"
唐玨歎了口氣,隨即笑了,可笑聲持續了一會兒卻戛然而止,毫無征兆地樣子有些恐怖。
田嘉敏吞咽了下口水,"王爺,您怎麼了"
唐玨揉了揉太陽穴,"你可知道父皇為何讓我娶你"
田嘉敏不知道,但是知道自己能夠成為王妃的那天,她還是高興的。
畢竟當時田家身份不顯,就算曾經榮耀過那也是爺爺輩的事情了。
到了他父親這輩,田家就沒出過什麼厲害的人。
所以當時聖旨下來的時候,她徹底懵了,不過還是歡欣雀躍的。
這就相當於天上掉下了一張大餡餅砸在了她的頭上啊。
"你不知道。"唐玨肯定地道。
田嘉敏含羞帶怯,想說是不是自己出眾,不然怎麼會被看上呢
但這話,她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