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我覺得你似乎有些急切。”

看著女子那雙眼，容洵隻一瞬垂下了頭。

他之所以著急。

是因為對自己道法消失過快的恐懼。

也害怕蘊兒覺得他太可憐，他不想看蘊兒看他時那憐憫的表情。

也不想給蘊兒平添煩惱。

很顯然……

現在並不是他離開的好時機。

在容洵準備開口的時候，沈蘊道：“容大哥，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會再有秘密，”頓了頓，繼續道：“若我有什麼事瞞著你，或許你也會難過的。”

“這麼多年，我們早已是家人，不是嗎？”

容洵袖子下的手捏了捏，他受不住她這樣跟他說話。

那顆本就不太平的心，又開始打起了鼓點。

“皇上曾提過，”他看著門外，也知道這個時候程仲在藏書閣學習，“那個人可能並不可靠。”

沈蘊點頭，她也知道容洵說的是誰。

“再則，”他伸出自己的手，微微曲著，捏緊，“那天我同你說過，我現在的道術或許與江湖道士好不了多少。”

“道術退步了？”

容洵點頭，沒有說話。

“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的。”

容洵抬眸，眸光中皆是震驚。

沈蘊忙解釋，“容大哥當年為了我和夫君，掐算，窺視天機，反噬才會這麼重的……”

後邊的話沈蘊沒有說。

容洵也知道蘊兒的意思。

他沒有這個能力，便不會再鋌而走險，去做這種窺視天機的事情，如此，也就不會遭受反噬。

“容大哥，你彆生氣。”沈蘊也忽然反應過來，一個本該站在天之明月的人，憑什麼要把人拉下泥地？

容洵笑看她，她雖一顆心都在楚君煜身上。

可她看自己的眼神，他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把他當親哥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