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崔永年的眼神滿是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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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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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永年撐起身子,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然後倒了些紅色的藥水抹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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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裴煜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很聰明,未必能騙到她。
”</p>
“不試試怎麼知道?
”</p>
謝裴煜沒再說什麼,裝著不知道外頭有人,配合著他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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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還穿這麼長的衣服不?
幸好是摔著腿,要是磕掉門牙可就好玩了,說話還得漏風。
”</p>
“嘿,你就不盼著我好,我摔了腿,你還詛咒我磕掉門牙。
”</p>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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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裴煜拉開門,崔永年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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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鄭瑾瑜後退了一步,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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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裴煜一怔,“瑾瑜怎麼過來了?
”</p>
鄭瑾瑜看了一眼後邊一瘸一拐的崔永年說:“我見你們好久都沒回來,就來看看。
表哥怎麼了?
怎麼摔到腿了?
”</p>
崔永年說:“都怪他們門檻太高,一個不小心就摔著了。
”</p>
謝裴煜白了他一眼道:“怨他自己走路不長眼,還有,他這衣服太長了。
”</p>
說真,鄭瑾瑜早長他那個長衫不順眼了,跨門檻得拎著,小跑得拎著,走山坡路都得拎著,不然能踩到,摔一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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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一笑,道:“表哥這衣服確實長了些,原來是摔到了腿,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在屋裡乾啥呢。
”</p>
崔永年笑道:“表妹,兩個大男人能在屋裡乾啥?
你想多了。
”</p>
“是嗎?
”鄭瑾瑜歪著頭看向謝裴煜,笑問:“表哥傷了腿,這穀中那麼多藥童還在大夫,為什麼不讓他們幫著治?
”</p>
明明你看他不順眼,能那麼好心幫他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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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謝裴煜摸了摸鼻子,道:“是哦,應該叫藥童來幫他上藥,我一時忘了。
”</p>
是嗎?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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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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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瑾瑜沒說什麼,轉身走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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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跟在她後頭,不時的遞眼色,或者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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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穀中吃了午飯,又參觀了一場,三人便一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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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得進城,得稍微早一些,不然關了城門就得在城外過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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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回去的路上崔永年的毛驢沒尥蹶子,跑得還挺快,三人比預想中的時間更早有些回到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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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裴煜將二人平安送回鄭家,自己才回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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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親信便來報,“王爺,屬下暫時未對盧公子下手,倒是聽說了另一個事。
”</p>
“哦?
”謝裴煜挑眉看他一眼,問道:“是什麼事,讓你放棄將他打一頓?
”</p>
“據說鄭家大小姐想毀了與盧家的親事,轉而攀附咱家大公子。
盧公子知道後並不甘心,打算來個生米煮成熟飯,要鄭大小姐不得不嫁他。
所以他今日約見了鄭府中一個叫周波的小廝,想來個裡應外合,找個合適的機會對鄭家大小姐下手。
”</p>
“周波?
”謝裴煜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此人是誰,“鄭錦繡奶娘周氏的親兒子?
”</p>
“是。
”</p>
當初為了調查鄭錦繡的身世,謝裴煜早將鄭錦繡摸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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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鄭夫人在方家村生下女兒,當天鄭冀就收到了來自京城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