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欄院那種消金窟為t何會生意紅火?
你當什麼人去得起勾欄院啊?
還不就是這些公子哥們。
不光咱們姑爺去,彆人家的男人也都去。
”</p>
想到謝大公子,她又說:“不去的是少數。
”</p>
道理如此,可鄭錦繡快被氣死了,盧慎這麼個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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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嫁盧慎這麼個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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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怎麼辦?
”</p>
“你什麼都彆想,過日子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該裝不知道的就裝不知道。
等你順利把孩子生下來,好好養養這身子,你這正主能伺候人了,姑爺還能去找那個冒牌貨嗎?
”</p>
經過周嬤嬤的點撥,鄭錦繡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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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這天鄭瑾瑜要跟著謝裴煜的隊伍離開了,鄭家並沒有把這事兒傳出去,反而打算藏著掖著,回頭就對外宣稱她在閨房裡繡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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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快出嫁了,不再出門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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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鄭夫人也上了馬車,說是要送送蕭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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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得送到十裡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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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鄭瑾瑜也上了馬車,大家並沒有懷疑她要跟著去南方,隻以為她和鄭夫人一樣,是去送蕭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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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瑾瑜的五箱金子裝在行李箱裡,一裝放在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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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就不帶了,讓她在家幫忙盯著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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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這人挺機靈的,鄭瑾瑜忙生意上的事她都跟著,也學了不少,有她盯著鄭瑾瑜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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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馬車漸漸離開了京城,看到那城牆越來越遠,鄭瑾瑜有種恍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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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就是從這裡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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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到了十裡亭停下來,鄭夫人下了馬車,一直叮囑著蕭萱和鄭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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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遙遠,舟車勞頓的,你們一定要保重身體。
”</p>
“娘,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
”</p>
鄭瑾瑜沒有說話,鄭夫人盼著她能說幾句,可她就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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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甘心啊,一走數月也不和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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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夫人一急,說出些不過腦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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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都是這樣,你知道我為什麼更喜歡錦繡嗎?
她就不會像你這樣冷冰冰的。
”</p>
鄭瑾瑜詫異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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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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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走了,不會要吵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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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p>
鄭夫人沒管蕭萱,還是看著鄭瑾瑜,“她不管是高興也好,生氣也罷,都寫在臉上。
好事壞事她都和我說,她不會像你這樣,什麼都憋著,讓人想親近你都不能。
你怎麼被方家人養成了這樣?
”</p>
鄭瑾瑜氣樂了,“哦,怪我被方家人養壞了?
怪我不像鄭錦繡?
”</p>
鄭夫人抿著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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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瑾瑜繼續道:“鄭夫人,麻煩您仔細想想,我是一回來就這樣,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了?
”</p>
“你……什麼意思?
”</p>
“我說得這麼直白了,你不明白什麼意思嗎?
還是你忘了,我沒有試著融入那個家庭,做一個懂事聽話優秀的女兒嗎?
嗬,可我得到了什麼?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當失望慢慢堆積,我便不再期盼了。
就這樣吧,這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
”</p>
說完,她轉身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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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夫人愣在原地,且覺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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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怨恨她不是她心目中的乖女兒,可細想她剛來的時候,那麼小心翼翼的討好著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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