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丫頭這些日子在薛寧珂的教導下,已經能學會了不少字。
也勉強能咿咿呀呀說些簡短的語句,她學東西很快,天資聰穎。
“文若哥哥,你在發什麼愁呢?不是說這次大戰已經勝券在握了嗎?”
“是啊,可總覺得這虞君淮有些不對勁兒,他圖什麼呢?就算真的殺我了,就一定能取代我成為新的四大輔臣之一?就憑他的勢力怕是不夠格吧?”
說到一半,李載抬頭看向不遠處正安然坐在桌邊的虞心如。
這女人也是奇怪,被自己抓來,封了修為,淪為階下囚。
但卻始終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她好像根本就不害怕。
“相國大人不必這麼看著我,我早說過了,關於湘南軍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李載溫柔一笑。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虞姑娘之風采,果真不凡,穩坐敵軍帳中,卻是榮辱不驚,你是不是覺得本相不會拿你怎麼樣?”
倒也不是李載捧她,而是這女子確實不凡,有巾幗英雄之傲骨,亦有高門貴女的婉約,武能提槍上馬斬敵首,文能縱橫棋盤點江山。
更重要的是,這女人的姿容,就算和自己身邊諸美比起來,也絲毫不遜色,甚至還有豔壓群芳的跡象。
虞心如端起茶杯,淡然一笑。
“身為俘虜,會如何不還是相國一念之間嗎?”
這些天,和虞心如也聊了不少,李載知道她曾提議強渡飛流澗,如果虞君淮真的采納了她的建議,說不定眼下自己已然身首異處。
“虞姑娘的氣度果真不凡,但你可知道,就算你們這次真的殺了我李載,同樣也逃不過毀家滅門的下場。”
“是嗎?可父親是家主,他選擇了這麼做,那我虞氏兒女,應當前赴後繼!”
李載來到虞心如麵前坐下,看向這位姿容絕世的美人,一時有些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