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京元。
在許老辦公室裡見到人後,沈晚瓷總算知道許老為什麼是那個語氣了,雖然不能以貌取人,但這兩個人,無論外貌和氣場,都像是個匪徒,你就是挽挽
其中一人聲音又沉又凶。
沈晚瓷:是,你們是畫的主人
我們隻是替主人跑一趟,把你請過去。
抱歉,我不接受上門服務。
連對方的底細都不知道,還是個沒見過麵的陌生人,讓她上門,當她是傻子嗎
挽挽小姐不用害怕,我們主人跟如喧是長期合作的關係。
沈晚瓷轉身離開的動作一頓,回頭:證據呢
我們老板用得著騙你一個啥都沒有的黃毛丫頭
見沈晚瓷沉默,那兩人以為她被唬住了,雖然是請你過去,但我們老板要求高,自如喧過世後,還沒有一個修複師的技術入得了他的眼,所以要通過考核後才能正式修複破損的原畫作,至於報酬,那肯定是你這輩子都賺不了的天價。
沈晚瓷:許老,麻煩您了,叫保安把人請出去吧。
你……眼見著人要走,那兩人繃不住了,拿出幾張照片,這是如喧和我們老板的合照,以及每次修複完成後的轉款記錄。
沈晚瓷就著他的手看了一眼,照片裡的女人嫻靜淑雅,果真是媽媽,至於那個老板,臉被做了模糊處理,隻能看到偉岸高大的身姿,轉款單的收款人也是她媽媽的名字。
能去了吧
我可以接,但我要見你們老板,地點我定,她特意強調:不上門服務。
那兩人見她冥頑不靈,惡狠狠的看了她半晌,終於敗下陣來,轉身去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後,一個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從外麵走進來,挽挽小姐,我就是他們的老板,修複的地點必須是我們指定的。
沈晚瓷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對方就打斷道:在你拒絕之前,我想給你看個東西。
她接過對方遞來的文件袋,隻低頭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她知道那人一直在透過墨鏡打量她,也知道談判最忌諱泄露情緒,但她實在沒忍住,對方並沒有逼著她立刻做決定,而是遞給了她一張名片:如果考慮好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那幾人走後,許老才問:剛才看到什麼了臉色一下就變了
那幅畫。
什麼
她媽媽過世前接的,後來媽媽死後又無故消失的那幅畫,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她還是震驚了一下。
許老見她不想說,便也沒有繼續追問。
沈晚瓷跟許老道了謝,就從京元離開了,坐上車,她立刻翻出速寫本,將那幅畫完完整整的畫了下來,剛才本來想拍照,但被那個人阻止了。
媽媽的遺物被沈震安扔的扔,賣的賣,僅剩的那些她看了,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而唯一可能知情的,就是沈震安了。
她驅車去了沈家,經過上次的事,傭人已經認識她了,隔著門道:沈小姐,沈先生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