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貴優雅的薄總怎麼可能紆尊降貴的去垃圾桶裡翻衣服穿呢。
所以沈晚瓷放棄了讓他穿臟衣服的想法,懶得浪費唇舌,你打電話給陳栩,讓他給你拿套衣服過來。
這次,薄荊舟沒有拒絕,他就算再不做人,也不可能真的裸著個身體在沈晚瓷麵前晃悠:我困了,睡醒了再打。
他又不是有暴露癖的變態。
沈晚瓷沒再廢話,反正她要去上班了,他裸不裸自己也看不到,隻要回來的時候這尊衰神已經離開了就好。
她轉身回了房間換衣服,薄荊舟是老板,就算曠工也沒人敢說什麼,她不行,哪怕折騰了一夜,又是車禍又是綁架的,她還是得去上班。
當真是隻要爬的動,都必須得去。
見她換了外出的衣服,薄荊舟蹙眉道:怎麼,不想看到我,連自己家都不呆了
沈晚瓷弓著腰在玄關處換鞋:你這麼會腦補,怎麼不去當編劇。
當編劇有當總裁賺的多
她不想說話了,直接打開門要走,薄荊舟眯眸,聲音有點凶:你昨晚一晚沒睡,現在不在家睡覺,是不想活了還是覺得身體太好想去醫院icu住幾天。
可以的,狗男人大清早的就詛咒她!
沈晚瓷指著腕表,跟看白癡似的道:今天周三,要去上班。
薄荊舟抿唇,凶巴巴的聲音緩和了不少:……請假。
我賺的少,跟總裁比不了,不上班要餓死。
……
沈晚瓷今天一天全靠咖啡續命,太陽穴痛的跟要爆炸似的,偏頭都不敢有大動作。
博物館下班後,她就急匆匆的趕去了聶氏,去外地出差的聶煜城今天剛回公司,大家先吃飯,一個小時後開會。
秘書定的盒飯到了,沈晚瓷剛準備去拿,就有穿著五星級酒店工作服的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您好,請問誰是沈小姐。
沈晚瓷:我。
這是薄總定的餐,麻煩您簽收一下。
說話的人遞過來一張單子,另外的兩個服務生已經手腳迅速的支起了一個簡易的餐桌,將餐食一樣一樣往桌上擺。
沈晚瓷將單子推回去:我拒絕簽收,麻煩你們退回去吧,告訴薄總彆再定了,我們公司有盒飯,我也不會吃他定的餐。
讓整個部門的人吃著盒飯看她吃牛排,簡直尷尬到極點好吧!
薄荊舟的聲音從那些人的身後傳來,下一秒人就出現在沈晚瓷的視線範圍內:這是我訂給自己吃的,我的手不能動,吃不了飯,所以就隻能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