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人知道他們鬨掰了,都還以為兩人是好兄弟,見他們聊天,也就識趣的暫時先離開了。

薄荊舟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聶煜城的腕表上,那腕表一看就有些舊了,表不大,甚至有些秀氣,但姓聶的性子溫潤,沒有攻擊力,倒是非常適合戴這樣大小的表。

他之所以會看到,不是因為特彆關注,而是太醒目了。

聶煜城用的就是戴腕表那隻手端酒杯。

薄荊舟皺眉,滿臉嫌棄:把你那個醜不拉幾的腕表從我麵前移走,你現在欣賞水平退化的這麼嚴重,是人老了眼花了吧,這都多少年前的款了。

聶煜城半點沒生氣,他甚至還翻來覆去看了看:我覺得挺好看的啊。

嗬。

薄荊舟冷笑一聲,懶得跟他爭辯。

他掏出手機給沈晚瓷發信息,半點沒避諱身側的聶煜城:什麼時候回去

不過聶煜城這人還是很有風度的,沒有偷窺彆人信息的癖好,在他拿出手機的時候就自覺轉過身去和旁人交談了。

薄荊舟:……

偽君子就是這點不好,表麵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想無意間給他看點‘秘密’都不行。

沈晚瓷隻說不能主動和彆人說他們的關係,但並沒有說不能被彆人發現他們的關係。

發完信息後,他就盯著沈晚瓷的方向看,但對方壓根沒看手機,更彆說是回信息了,她好像碰上熟人了,正跟人聊得起勁。

聶煜城作為宴會主辦方,很忙,很快就被人叫走了,臨走時,他問薄荊舟:你真覺得這款表不好看

是,醜死了。

聶煜城意味深長的笑了下,走了。

薄荊舟朝著沈晚瓷的方向走過去,中途有人敬酒,他本來不想喝,但對方有官職在身,他也不好太過不給麵子。

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走到休息區,就聽到沈晚瓷在問她對麵的人,用什麼辦法能更好的養護腕表。

這種裝飾物,不都是戴幾次就扔了,哪裡需要特意養護。

薄荊舟正反省是不是自己平時給她送的首飾太少了,讓她連個腕表都還想方設法的小心養護。

然後就看見沈晚瓷從包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塊有些年代的表,是和聶煜城手腕上那款一模一樣的情侶表。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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