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兩人先去了天域江景和薑二爺會和,然後再一起去了薑五爺說的那個地方,浩浩蕩蕩十幾輛車,且都是身手了得、經過過嚴苛培訓、能適應各種極端環境、水性十分好的保鏢。

但即便如此,薄荊舟還是不太放心。

他蹙眉道:等會兒如果有危險就先跑,誰都彆管。

沈晚瓷是薑二爺的女兒這件事,並沒有公開,就算薑沂合猜到了,但也沒有證據能證明,而且他們這麼多年沒見過麵,能有什麼實質性的感情

按理說,薑五爺這種老奸巨猾的人,不該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沈晚瓷握住他的手:好,你也是,有危險就跑,活著比什麼真相都重要,我們儘力了,就算結果不如人意,也甘心了。

副駕駛上,薑二爺聽著這話格外心酸,心裡全是親眼看著自己小心養護的白菜被突然躥出來的豬拱了的苦澀,便宜薄荊舟這隻豬了。

從上車到現在,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沒能得到一句關心,合著他們有危險就都跑,他就該往前衝是吧

越想心裡越苦,越苦越看薄荊舟不順眼。

他還想認回晚瓷後,讓她在身邊多留幾年的,看這架勢,估計是留不住了。

大概是察覺到他哀怨的眼神,薄荊舟抬眼朝他看過來,薑二爺‘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了窗外。

薄荊舟:爸,你也小心,媽估計也不想看到您,您就識趣點,彆去打擾她了。

薑二爺差點沒讓他給氣出心臟病來,橫眉豎眼的瞪了眼他:誰讓你叫我‘爸’的閉嘴。

對方都把這層身份給扒得底朝天了,還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

……

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車子剛下高速,就收到了對方發來的定位,現在是半夜,路上幾乎沒什麼車,沿著導航又開了大半個小時,到了個荒涼的漁村,很小,估計就十幾戶人。

這個點,所有人都在睡覺,除了稀疏的路燈還在亮著光,四周萬籟俱寂,連狗叫聲都沒有。

漆黑的海平麵上停著一艘船,上麵掛著的燈仿佛是指引著人上前的燈塔,隱隱能看到幾道黑色的人影在四周走動,一行人下了沙灘,朝著那邊走過去。

薑二爺將薄荊舟拉著往前走了兩步,低聲道:你要是求婚的排場不夠大,我是不會同意讓晚瓷嫁給你的,女人都喜歡儀式感,在這一點上,你不能委屈了她。

他做了一路的思想工作,才勉強退了一步。

薄荊舟拿出手機,給他看珠寶設計師發來的設計稿:這排場夠大嗎

自那天沈晚瓷鬆口後,他就在策劃求婚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