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的背影一頓,將水壺重重的放在陽台麵上,轉過身瞪了他五秒鐘,然後搖頭晃腦,煞有其事,頗為詩意的感慨道:“啊,狗屎一樣的生活。”
霍彥霖瞬間便皺起眉頭,看著如此粗陋鄙俗的溫舒潼:“你能不能文明點講話?我很懷疑你的專業素質。”
“我的專業素質霍總您就不用擔心了,我工作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無奈的是霍總您本人和您的配偶,讓我的心情難以言喻,一言難儘。”
溫舒潼繼續搖頭晃腦,像個詩人一樣,麵部表情飽滿熱情的感歎道,“啊,實在是我的文學水平不夠高,不足以讓我文雅一點兒的表達內心的鬱悶之情。”
霍彥霖:“……我的配偶?”
溫舒潼點點頭,笑的和藹甜美:“是的呢。”
霍彥霖的眉頭緊鎖,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溫舒潼提示道:“沒錯,就是我親愛的妹夫您戶口本上的配偶,我戶口本上的妹妹,溫琳琅小姐。其本人在經過長達一星期的垃圾短信騷擾之後,終於決定現出真身,正麵騷擾我。”
“看在我給您家小少爺做了兩個月心理輔導的份上,霍總能不能通融一下借個律師給我用一下?我想谘詢一下人為騷擾,並打擾了當事人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可以判什麼罪。”溫舒潼眨眨眼睛,誠懇的說道。
霍彥霖冷哼一聲:“我會讓人警告她的,你不用管了。”哼完以後,他就一甩袖子自覺地去了沙發上坐下。
溫舒潼睜大眼睛,點點頭,牽著溫月祁的手去了一邊坐下,開始新的一天的母子親情交流時光——溫舒潼單方麵被自己兒子碾壓情商智商。
霍彥霖看都沒看,直接往沙發上一坐,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坐到了什麼東西,硬硬的。他往旁邊挪了一下尊貴的屁股,一個黑色的小型u盤出現在視線裡。
這個看起來和霍星泫那個很像,霍星泫四歲的時候生日禮物,他送的就是一個這樣的u盤,內存大,驅動速度快,但是好像他並沒有多喜歡,沒大見他用過。
這樣的u盤雖然昂貴稀有,但也不是獨一無二的,或許這個心理醫生也需要專業性這麼強的u盤?
霍彥霖順手放在了小茶幾上,沒再管這個,抱臂仰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前一陣子他一直在處理美國那邊的那個合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親自過目,生怕出現任何一個小差錯,精神高度緊繃,他甚至失眠了很多天。
隻有每次來溫舒潼這個辦公室,聽著兩個人嘰嘰咕咕的小聲說話,還有流淌在辦公室內輕緩的音樂時,他才能睡個深沉的好覺。
每次在這裡醒來都覺得自己又恢複了滿格的精神力,能大乾一場。
雖然他私下也偷偷找過那些音樂,但是自己在家睡覺的時候就算聽著這些音樂也會失眠到天亮。
所以,他一直都積極的親自帶著孩子過來做心理輔導,順便蹭上一覺。
溫琳琅氣急敗壞的回去,心情不好,恰好撞上孟淮偉帶著一身萎靡酒氣回來,又和孟淮偉大吵了一架,摔杯子摔煙灰缸,砸桌子砸電視機的。
吵過之後,還是要想辦法的讓溫舒潼和自己談一談的。越是不清楚情況,就越擔心,越會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