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蔓延在她的四肢百骸裡,讓她忍不住想撞牆而死。
溫舒潼隻好麵對命運的責難,選擇向惡勢力低頭,反正丟一次臉和兩次是沒什麼太大區彆的。
“額,那個,霍彥霖?”她小聲的用氣音喊道,“你在外麵嗎?”
霍彥霖還呆坐在床邊做僵屍,過了好一會兒才接收到溫舒潼的信號,遲鈍的抬起頭,瞬間就看到了一張隱藏在磨砂玻璃後麵模模糊糊的身體,和一顆探出來的毛茸茸濕漉漉的腦袋。
“在,怎麼了?”他本能的起身走過去。
“哎,你站住,你彆往前走了。”溫舒潼趕緊伸出一條胳膊來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
霍彥霖看著麵前伸出來那節細長白嫩的胳膊,吞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將眼神放在溫舒潼的臉上。
但是溫舒潼剛洗完澡,整個人冒著水汽,眼睛濕漉漉的,像個惹人憐愛,期待主人抱回家的小貓咪,溫軟乖巧的樣子一下襲擊了霍彥霖沉寂冰冷了二十七年的心臟。
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仿佛要跳出胸腔,跳到對麵那個女人的身上,眼前,讓她好好瞧一瞧眼前這顆為她狂跳不止,心律失常的心臟。
他忍不住再次咽了咽口水,喉結動了動,垂眸看著腳尖,低聲深沉的問道:“嗯,怎麼了?”
溫舒潼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我忘了帶浴巾和浴袍,你能不能幫我去對麵的衣帽間拿一下?很好找的,就在……”
霍彥霖低聲應了一聲,轉身就悶頭往門口走,遠遠的還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你先去浴室裡麵等著吧。”
溫舒潼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推拉門,瞬間臉上爆紅,這個浴室的門為什麼會是磨砂玻璃的啊!還這麼通透!溫舒潼你是個傻蛋嗎?
霍彥霖麵色不自然的走到門口,伸手拉了拉門把手,竟然沒有拉動。
他疑惑的低頭查看了一番,發現門鎖的鎖芯裡似乎是卡進了什麼東西,所以在裡麵是打不開的,隻能在外麵打開。
大晚上的要是找人來修肯定是不現實的,他隻好轉身回去,去了自己的衣櫃,拿了一個新的浴巾。
但是浴袍竟然沒有新的了,沒辦法,隻好選了一件寬大的t恤,自信的想到以溫舒潼的小個子應該足夠長了吧?
溫舒潼震驚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為什麼是t恤啊?而且這也不是我的衣服啊?”
霍彥霖握起拳頭放到唇邊咳了一聲說道:“那個……我的房間門壞了,出不去了,得明天早上讓保姆從外麵打開才行。這是我的浴巾和t恤,都是乾淨的,沒穿過。”
溫舒潼皺眉看著手中的t恤,糾結著問道:“那……你有彆的顏色的嗎?白色的有點兒……”
她的內心狂躁的咆哮著,不知道白色的衣服被頭發弄濕了是什麼樣子嗎?我這及腰長發不配擁有鏡頭嗎?
霍彥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白色棉t恤,頓了頓說道:“沒有,我不穿彆的顏色。”
“啊,為什麼啊?”溫舒潼忍不住低聲說道。
霍彥霖把眼睛從她柔軟白皙的手指上轉開:“花裡胡哨。”
“黑色也行啊。”溫舒潼不滿的說道。
霍彥霖:“不稱我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