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點了點投,說道:“你可以給我講一個故事,但如果你太累的話,可以先休息一會兒。”
“不用了。”溫舒潼打斷霍彥霖的話,“我講給你聽,這件事情我當成了一個溫暖的小秘密,在心底埋藏了很多年了。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這是我和他共同守護的秘密,但其實就在剛才,我才發現,全世界隻有我自己還記得罷了。”
霍彥霖笑著說道:“那我現在很幸運,即將成為第二個知道這個小秘密的人。”
溫舒潼“嗯”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初三那年,因為那個女人對我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冷暴力,後來她對我講話了,也是很難聽的那種,讓我一度以為自己患有精神病,一度的懷疑自己。”
“在中考的關鍵時期,我走了歪路,每天打架,還學會了喝酒,後來有一天我和人打架的時候,對方不小心踩空了階梯,摔了下去,隻是三層而已,不知道是誰倒黴,反正對方摔著後腦勺,腦震蕩了。”
“老師對我很不滿意,想讓我退學,還學校一個乾淨。我當時很絕望,因為我已經後悔了,和那個人打架也是因為對方攔著我不讓去參加考試。老師勸退,我沒有辦法,也害怕被那個女人知道,但是老師把電話打給了……他。”
霍彥霖“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認真聽:“然後呢?”
“他來了,他沒告訴那個女人,而是拿著自己的私房錢,不停的給老師塞錢,鞠躬,還差點兒下跪,最後……老師放過了我。”溫舒潼垂著頭說道。
霍彥霖有些震驚:“他一直沒告訴那個女人?”
溫舒潼搖搖頭說道:“沒,他很懦弱,什麼事情都不敢做。我覺得他一生做過最威風的兩件事情就是我初三那年站出來為我出頭,說他相信我是個好孩子,還有剛剛那一次。但是這兩次……似乎都很有偏袒的嫌疑。但是他肯為我這麼做,就是我這麼多年冷漠的人生中很溫暖的事情了。”
溫母的脾氣大,溫父在家裡一直不敢吭聲,不敢發表意見。
溫舒潼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上次才會在聽見他車禍重傷,想見我之後匆匆的趕回家,然後中了他們的圈套。我以為他心裡是有我這個女兒的,哪怕是抱來的,養這麼大不也該有感情嗎?但是事實是,我想多了,我永遠比不上溫琳琅的。”
霍彥霖動容的伸出手抱住她的肩旁安慰道:“不,你在我這裡,遠遠比溫琳琅好,好一萬倍不止。不對,她根本不配和你比,你是一個善良堅韌的姑娘。”
溫舒潼噗嗤一聲說道:“嗯,謝謝你啊,霍彥霖。”
雖然住在同一家醫院,但是霍彥霖盯得緊,溫舒潼一直沒有機會下床去看霍爺爺。
從兩個孩子嘴裡得知霍爺爺在不斷地恢複,心裡的愧疚減輕了一些。
出院後,溫舒潼就趕緊去看了霍爺爺,確實恢複的很不錯,徹底的放下心來。
因為白天還要工作上班,她隻能中午和下午下班以後過來看看,但是一直勤勤懇懇的親力親為,給霍爺爺按摩,無微不至的照顧著。
很多本來是護工可以做的事情,溫舒潼也在儘力的去做,霍彥霖偶然幾次都看到溫舒潼累的趴在一側的沙發上睡過去。
之前,溫舒潼就拜托丹麥的朋友在尋找這一方麵的解藥和醫療設備,現在丹麥的一家藥物研究所研究出了解藥,快馬加鞭的從國外空運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