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萬一是黑客”之類的話,因為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這些證據裡麵有的照片就是在研究所內部拍的,拍的她和薑荇同進同出的照片,如果說沒有內奸裡應外合,鬼都不信。
薑荇深吸一口氣,看了看門口站著像個黑麵門神一樣的霍彥霖,叉腰氣呼呼的說道:“還有,有人偷了你病人的資料泄露出去,誣陷說你乾的。”
溫舒潼震驚的轉頭看向薑荇,不可置信的說道:“不可能,我把病人的卷宗檔案都歸來放到了一起,而且還有密碼鎖鎖著。更何況,我辦公室一般人就是進不去的,怎麼會丟失資料?”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不相信也不可能了。”薑荇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位被暴露隱私的病人是錦城的一個富豪,他患有潛在的狂躁症的病症的消息一經傳出去,他公司的股票就開始大幅度下跌,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局麵。”
舒雅坐在角落裡,小心的弓著背,希望周圍不要有人注意到自己。
她緊緊的咬著嘴唇,握緊手中的中性筆,她已經後悔了,她不該答應溫琳琅的。
違背良心做出偷盜的事情已經讓她寢食難安了,尤其是在看到有股民因為股票暴跌被逼的差點兒跳樓的消息之後,舒雅的精神就差點兒崩潰了。
從小到大家裡對她的教育都是要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能一時糊塗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去乾這種事情呢。
明明之前溫舒潼沒有回國的時候,自己在薑醫生身邊跟了那麼多年,他都沒能喜歡上自己,這就是自己還不夠好不夠優秀,怪不得彆人。
是她自己心裡想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能待在他身邊看著他就好了,彆的多的一點兒都不過分奢求,為此她還界限分明的一直喊他薑醫生。
可是,現在恐怕一切都玩了,她乾了這種事情,給公司的形象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局麵,現在恐怕她以死謝罪都不能平息薑荇的怒火了。
溫舒潼忍不住捏了捏眉心,看著那些資料頭疼的說道:“找人來調查吧。我沒乾過的事情,我都不會承認的,誰都彆想道德綁架我逼迫我。”
說著,她抬頭掃視了一圈會議室裡坐著的一圈人,緩緩的開口說道:“我首先聲明,我沒有做過違背道德,倫理,三觀不正的事情,其次,我沒有做違背職業道德的事情。各位,我說這樣的話不是為了祈求一句信任,而是想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溫舒潼行得正坐得直,如果有人惡意誹謗誣陷,儘管來,我不怕。”
舒雅被震在原地,看著溫舒潼走路帶風的瀟灑轉身,薑荇跟在她身後出去,忍不住紅了眼眶。
溫舒潼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這麼瀟灑,自信,是她永遠都達不到的層次,也是她產生嫉妒的根本原因。
溫舒潼帶著薑荇和霍彥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讓兩人隨便坐,然後就去自己的密碼櫃麵前查看了一圈。
這個櫃子占地麵積很大,幾乎占滿了一整麵牆。每個櫃子上麵都有一個透明的小玻璃,每個櫃子都不大,但是都恰好放著一盒古銅色的卷宗。
溫舒潼熟練的打開其中一個密碼櫃,拿出裡麵的卷宗,抱在懷裡翻看了一下說道:“確實被人翻開過,應該被人複印過。”
薑荇立馬站起來:“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