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在一旁痛的打滾,因為昨晚隻喝了滿腹的酒。
她的兒子本就體弱多病,這回受了驚嚇,感冒和饑餓撞在一起,他躺在地上嘴唇乾裂,肚皮乾癟,已經快出去多進氣少了。
那些人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她的丈夫和兒子,終於被說服了,不情不願的吼了一聲:“等著,彆亂動。”
他隻是個給人手底下辦事兒的,老大的目的據是為了錢,至於人命,當然是能不沾就不沾。
他也不敢因為自己把人質給餓死了,到時候錢不夠數,老大心狠手辣一定將他弄死賠償,說不定還要被扔出去給人頂罪。
這人帶著兩個人走到了廚房,發現這裡基本沒有熟食,隻找出來幾箱麵包。
船上的服務生們待遇並不好,每天隻有一頓能吃到菜,喝到牛奶,其他兩頓飯都是麵包對付過去。
這些麵包和富人們拿去喂海豚的,昂貴到保質期隻有一天的麵包不同,它有些甚至可以保質期一年,難以下咽,熱量大,非常頂飽。
三個人將那幾箱麵包抬出去,又找了幾箱純淨水扔到人群中。
原本毫無形象的癱倒在地上的富人們一躍而起,爭相向前搶奪食物,那種誇張的場麵像極了超市促銷活動時搶購的大媽們。
富人們搶的眼睛通紅,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平日裡保持的良好風度,淑女作風全都不見了,像是經曆了世界末日,喪失侵城一般。
“這是我的。”
“這是我先拿到的。”
“胡說,明明它在我手中,你怎麼可以搶東西?啊——”
“誰拿到就算是誰的。”
尖叫聲,叫罵聲不絕於耳,周圍持槍站立的黑幫分子好笑的看著一幕,嘴角都帶著諷刺的笑容。
看吧,這就是曾經自詡貴族血統的那些人,平日裡高高在上,但是在危及生命的麵包麵前,也不過是地上匍匐掙紮求生的狗罷了。
有一些還是很有骨氣的,呆在原地,沒有過去爭搶。
隻在最後,慢慢的走到那些被人瘋搶過後的麵包殘屑麵前,仔細翻找了一陣,發現沒有什麼東西能充饑入口,隻拿了一瓶水就默默走回了原來的地方。
霍彥霖布置陷阱的水平很高,外麵雖然動靜很大,但是他們人數本來就不多,不敢強行硬闖,幾次三番的強闖霍彥霖布下的陷阱,又陸陸續續的退回去。
這個過程竟然持續了將近二十個小時。
霍彥霖都為自己的能力震驚了:“怎麼回事兒?按照他們的能力水平和我設置的陷阱來看在,這本來是隻需要五個小時就能解決的事情。”
溫舒潼走上前,默然的聽著門後的聲音,那些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