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太過詭異,溫舒潼忍不住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她還沒開口,霍彥霖的手就緩緩的附上來,捂住了她的嘴巴。
柔軟的嘴唇被微熱的手掌心覆蓋住,她睜大眼睛無辜的看著眼前一反常態的男人,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詢問他要乾什麼。
霍彥霖在她不解的眼神中緩緩的半蹲下去,在溫舒潼震驚的眼神中,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絲絨的小盒子。
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輕輕的打開,一瞬間,鑽戒上的折射出來的無束光線差點兒晃了溫舒潼的眼睛。
溫舒潼的聲音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絲毫無法工作。
霍彥霖也不在乎,仰著頭看著她,輕聲的像是怕嚇到她一樣問道:“溫舒潼,你願意嫁給你眼前這個不那麼完美,還身帶傷病的男人嗎?”
溫舒潼的眼眶瞬間便有些濕潤,他沒有像大多數求婚的男士那樣長篇大論的講一些讓人五迷三道,七葷八素的內容。
甚至放下了他的驕傲和自尊,將自己說成一個不完美還身帶傷病的男人。
他在愛情麵前將身段放低,卻把緩緩的跪下去,忍著大腿傷口拉扯的疼痛,給她一個女孩子幻想的單膝跪地求婚,將她珍之又珍的放到了最上麵。
溫舒潼捂住嘴巴,顫著聲音說道:“你……你先起來。”
“那你同不同意?”霍彥霖不依不饒的問道。雖然這樣有些威脅的意味,但是他還是想聽到她親口說的同意。
溫舒潼胡亂點點頭說道:“同意。”
“那你把手伸出來。”霍彥霖眼睛彎起來,像小孩子得到玩具一樣,高興的說道。
溫舒潼猶豫了一下,緩緩的伸出手。
看到那原本青蔥纖細的玉手現在竟然多了幾道淺淺的刀口疤痕,他頓時愣了一下,擰眉問道:“是切菜傷到的?”
溫舒潼的手指頭縮了縮,本來她沒打算讓霍彥霖知道,而且刀口不深,她是塗了祛疤的藥膏的。
但是無奈新生的肌膚和周圍的不太一樣,她剛才還心存僥幸或許霍彥霖看不出來這細微的差彆。
沒想到,霍彥霖眼睛那麼尖。
她抿了抿嘴唇說道:“沒事兒的,你還戴不戴戒指了,不戴我走了。”
霍彥霖趕緊慌忙的戴上去,然後被溫舒潼從地上強硬的拉起來。
溫舒潼嘟著嘴巴,責怪的說道:“你怎麼那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呢?你跪下去,傷口萬一扯開怎麼辦?住這麼多天的院,豈不是白受罪了?”
霍彥霖攬住她的肩膀,低笑一聲,低沉的聲音響徹在耳畔,擾得她耳朵發癢:“剛當了人家的媳婦兒,就開始拿架子呢?”
溫舒潼臉蹭的一紅,小力氣的推了推霍彥霖的胸口,小聲說道:“我不和你講話了,我要出去了。”
霍彥霖假裝疼痛,捂著胸口往後順勢一退,就開始哼哼唧唧的喊疼。
溫舒潼果然緊張了,轉過去頭去抱著他的胳膊查看,小心的怕給碰壞了:“我用力氣大了?你怎麼不知道躲開呢?傻呀你?”
霍彥霖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疼,就是想讓你疼疼我。我們家小潼潼才是小傻瓜。”
“你彆瞎說。”溫舒潼不樂意的捂著鼻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