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瞥了眼季桐生,眼神示意他,暫時不要把氣氛弄得太緊張,這樣不利於接下來的談話。
於是季桐生才移開視線,收起他的鋒芒。
同一時間,霍易弘也收起自己的鋒芒和氣場,包間的氣氛變得不那麼劍拔弩張,終於趨向緩和。
“舒潼,這位不是刑偵大隊的季隊長嗎,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溫舒潼坐下來,臉上沒什麼笑容,因為在這個時候她也確實笑不出來。
“嗯,他是我朋友,陪我一起過來的,我有點事兒想要和易總你談談。”
“什麼事兒啊,我們也是朋友啊,你有事兒直說就是,不要搞得這麼見外。”
說話時候,霍易弘有意無意的看向季桐生,和他打招呼,“季隊長,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我們還見過麵呢,你還記得吧”
這會兒的霍易弘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語音舒朗和煦,又變成了他最擅於偽裝出來的那個禮貌的“正人君子”。
然而他眼底始終浮動著的寒芒卻讓人不寒而栗。
季桐生不打算和他客套,更覺得沒必要廢話,便隻是淡淡笑了笑,“易總,我今天陪舒潼過來這邊,是因為你很可能涉及到一件很重要的綁架案。”
“綁架案”
霍易弘乍一聽,愣了神,半晌沒反應過來。
“什麼綁架案,我看最近的新聞好像沒說到什麼綁架案子吧,更何況我平時都在公司上班,基本上一整天都呆在公司,就算是有綁架案件和我有什麼關係”
溫舒潼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著霍易弘的反應以及他的微表情,因為一個人在說話的時候尤其是說謊話的時候多少會出現一些小動作,由此說明這個人有些心虛。
溫舒潼對於判斷這個方麵還是比較厲害的,但是從剛才霍易弘聽到“綁架案”這三個字到現在,他所做出的反應,表現得一舉一動,似乎都沒有任何心虛的表現。
也就是說這事兒他確實是不知情,並且同樣感到很意外。
當然,這隻是普通情況下的推測,心理學上還有一個說法,如果嫌疑人的心理素質過硬到一定程度,就算是撒謊同樣也能波瀾不驚,麵不改色心不跳。
因此對於這一類人,正常的審訊一般是起不了作用的。
當然,現在並不是審訊室內,原本這也是溫舒潼來之前和季桐生商量好的,打算通過一些細微細節的觀察,來判斷霍易弘是否和星星月亮的綁架案有牽扯。
“易總,實不相瞞,我兒子被人綁架了,就在昨天。”
“到目前為止,我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依舊沒有任何線索,不過我接到了一通綁匪打來的電話,說讓我乖乖配合,我的兒子才可以安然無恙。”
這一次,霍易弘是真的驚了。
“什麼你是你兒子昨天被人綁架了確定是被人綁架的嗎,會不會可能是他們自己去了什麼地方沒和你說”
雖然說霍易弘對霍彥霖有著深仇大恨,但是對溫舒潼,霍易弘總是表現出他那為數不多的關心和仁慈。
眼下看見溫舒潼眼底的無助和著急,霍易弘也不禁擔心起來。
“沒有,星星和月亮確實是被綁架了,目前為止我已經給綁匪打了一百萬過去,但是綁匪還沒有答應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