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想要穿溫琳琅穿過的衣服,所以堅持穿校服,一年四季都穿一樣的,直到有一次,學校裡麵幾個愛欺負人的女生,故意在她校服上畫了一些惡心的圖案和文字。
回家後,她很用力的想要把這些臟東西洗掉去,但是卻怎麼刷都刷不掉,她隻能夠穿彆的衣服。
於是她留下了一些獎學金,拿去給自己買了一條新裙子。
那天晚上,她被溫父和溫母混合雙打,打了整整大半個晚上,渾身上下都是紅腫青紫,沒有一塊好皮肉。
那天晚上也成為溫舒潼成長過程中,揮之不去的噩夢。
溫父溫母宛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伴隨著尖利刻薄的怒罵聲。
“你這個賠錢貨,還真是膽子大了,翅膀硬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明天還不得造反”
“可不是嗎,琳琅還知道釣金龜婿,她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花錢,買這個資料那個資料,還得訂校服,想要瞞著我們用這個錢乾什麼,藏自己私房錢想要養小男朋友是嗎”
“這個要死的野丫頭,可真是氣死我了”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溫舒潼常常在午夜時分夢到這一幕,夢到這可怕的場景,便會渾身冷汗到突然驚醒,然後整個人腦子一片混亂。
是血狼幫助她一點點的走出那些可怕的陰影,是他幫助她戰勝了自己的心魔,從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裡蛻變到現在這個平和冷靜睿智溫柔的她。
如果說生命中一定要有一個需要被感謝的人,溫舒潼會毫不猶豫的喊出血狼的名字。
可是和血狼相處了幾年,溫舒潼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麼。
隻知道他是雇傭兵,平時行蹤不定,難以捉摸,雖然表麵看著很冷淡,血腥氣息很重,但卻是一個十分重情重義十分仗義的朋友。
想到和綁匪對峙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想到那個時候突然看見血狼的身影,溫舒潼的情緒有些激動,感覺眼淚快要控製不住落下。
好多年沒有見他了,沒能抓住那次機會和他好好說說話,下次見麵真不知道什麼時候。
“舒潼啊,那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媽先回去了,就不在這裡打擾你休息。”
邵父和邵母看溫舒潼似乎有些累了,也不敢再打擾她休息,畢竟她
現在還處於等待手術的過程,需要多休息,儘可能的保養好自己的身體。
溫舒潼回過神來,勾唇淡淡笑笑點頭,“好,爸媽你們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們路上小心點。”
雖然對邵父邵母並沒有什麼恨意,但是很奇怪,溫舒潼對他們也始終沒那麼那麼親近。
大概也是因為缺失了二十多年的親情關懷吧。
等到邵父和邵母出去後,溫舒潼這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正準備躺下來休息一下。
就在這時候,病房門口傳來腳步聲。
因為腦子裡長了東西的原因,她什麼也看不見,而且整個人精神狀態確實下降了很多,經常是沒說幾句話就會感到很累。
但是眼睛雖然看不見,聽力卻明顯增強了許多。
她不僅聽到了腳步聲,而且還判斷出這腳步聲的主人是誰。
溫舒潼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想要就這樣躺下去裝睡,乾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