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易弘的話說的實在難聽,霍彥霖眉目染上霜雪,厲聲道:“霍易弘,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霍易弘眼中情緒翻攪,他抬起手指了指溫舒潼:“你不也是想穩住我這個貌合神離的合作者,所以才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嗎?既然你們不願意相信我,那乾脆我們的合作關係到此為止,各走各的。”
溫舒潼皺緊了眉頭,雖然傷口不深,但是皮肉的疼痛是難免的,傷口才剛剛包紮過,現在還一突一突的疼,結果轉眼自己的用意就被人曲解成了苦肉計。
“我們若不相信你,剛才就不會跟你說林琴的事。”溫舒潼忍著痛開口,“若是真的想拿捏著你,你受了傷豈不是更好控製?”
霍彥霖也不能容忍溫舒潼的心意被人這樣糟踐,他目中含刀,鋒利的眼神恨不能化作實體,落在霍易弘的胸口上。
“當時你為父親獻血時,心意遭受到了曲解是什麼感受,溫舒潼現在就是什麼感受。”霍彥霖眼光沉了沉,眼中帶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溫情,“你為什麼要把彆人強加在你身上的苦楚,又重新以同樣的方式回饋給另外的人?”
聽了霍彥霖的話,霍易弘居然難得地僵了僵身子。
他沉默了許久,眼神像帶著火一般,一次次地灼視著溫舒潼裹了紗布的肩膀。
那樣的注視讓溫舒潼心生不適,不由自主的往霍彥霖身後躲了躲。
終於,霍易弘冷著臉再次緩緩開口道:“我最後再相信你們一次,這件事我會再去調查。我跟你們的合作,僅限於幫你們傳遞這些信息,倘若讓我以身犯險,想都彆想。”
霍易弘曾經的手段霍彥霖心裡知道,更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
彆說他為彆人去以身犯險了,即使在涉及自身利益的時候,他嗅到危險的氣息,也絕對會自斷一尾然後逃脫。
“不會讓你以身犯險。”霍彥霖冷聲道。
霍易弘挑起眉尖:“哦?這是因為合作而給我的承諾嗎?”
“因為隻有敢死的人才會以身犯險。”霍彥霖說完,微微側了側身子,是不言而喻逐客的姿勢。
他這句話就是隻指霍易弘不敢死,霍易弘被他的話堵了個正著,一時也想不出反駁的話,隻得冷哼一聲,出了病房。
“還疼嗎?”剛才霍彥霖就注意到溫舒潼的臉微微皺了起來。
大小也是傷口,怎麼可能不疼,但溫舒潼還是硬著頭皮搖了搖頭。
霍彥霖舉起手指,極輕地在她傷口上彈了一下。
這一下就像碰到了溫舒潼的什麼開關,疼得他整個人猛的一哆嗦,然後反手就一巴掌打在了霍彥霖的背上:“謀殺啊!”
霍彥霖雙手抱臂,嘴角噙著一絲怒意:“知道疼,下次就記得了,不會再做這種蠢事。”
“我說了我是因為……”
“我隻在乎結果。”霍彥霖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