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的線路緊急調轉,直接趕回了彆墅。
彆墅早已經被人砸得一片狼藉,之前打電話的那個一聲仰麵倒在地上,剩下積了一灘血液。
紅色的血塊大片大片的鋪設開來,就像一朵朵綻放的罪惡之花。
醫生的模樣非常的淒慘,像是被人用重物敲擊,就連腦袋都被砸去了一塊,整個已經變了形。
溫舒潼看到這一幕,嚇得手腳癱軟連站都站不住,隻能緊緊的依靠著車門。
霍彥霖不動聲色的捂著她的眼睛,陸林放飛快地走上前,探了探醫生的鼻息,輕輕地搖了搖頭。
其實光看他躺在地上的樣子,所有人的心中都心知肚明。
探他的鼻息也隻是希望能夠絕處逢生罷了。
陸林放目光憐憫的垂下去,脫掉自己的衣服給醫生蓋上了。
“回頭我找人把這裡處理了。”霍彥霖捂著溫舒潼眼睛,輕輕把她抱了起來。
一行人一起走進了彆墅裡麵,裡麵雖然被砸得亂七八糟,但是遠比外麵可怕的場景令人要舒服多了。
這些人砸得非常的凶猛,好似看起來沒有什麼章法,但是實際上這些人非常的有組織有紀律,有監控的地方全部被他們砸了個稀爛。
陸林放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他不敢相信這些事會跟陸行川有關係。
當時霍彥霖為了保全溫舒潼的安全,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放了個攝像頭,隻能對準家門口。
這個攝像頭並沒有被他發現,霍彥霖手腳飛快的把監控的信息調了出來。
他神情冷漠,下頜線因為牙關緊咬而繃得很緊。
看起來他好似沒有什麼異樣,但是溫舒潼知道,這是霍彥霖在壓抑著怒火的表現。
這麼久以來,霍彥霖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永遠都有後路,都會有一層算計留在他的心中,最後給敵人來個措手不及。
就連周文若當時鬨的那麼凶,他也有自己的推斷。
可是現在一切就仿佛陷入了僵局,背後做這些事的人的身份清清楚楚。
可是他們卻根本探究不到這人做這些事的目的,以及他究竟要把這些人帶去何方,完全處於被動的地步。
霍彥霖飛快的調著監控視頻,忽然側眸看了眼陸林放,開口問道:“陸行川平時是個怎麼樣的人?”
霍彥霖絕對不是閒聊的那種類型,他在這種關鍵時候問出這樣的話一定是意有所指。
陸林放愣了一下,他跟陸行川的關係實在是不太好。
這些年來他除了對陸行川打罵之外,就是去各種風月場合把惹事的他給拎回來。
陸林放思索了很久,緩緩開口道:“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不過早年間陸氏遇到大危機的時候,是他想了辦法解決的。”
這件事霍彥霖也有所耳聞,他繼續道:“那你可知道,他幫你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陸林放緩緩開口:“根據他當時的說法,應該是不想讓陸氏太快的倒下,這樣就沒有人給他錢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