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恭敬敬的把聯絡器放到那男人麵前,他輕掃一眼,嗤笑一聲:“原來你們這裡的警察就這點本事,這個聯絡器早就是我們玩剩下的了,你的消息發不出去。”
他隻用這輕飄飄的幾個字,就把張瀅瀅推到了深淵裡。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可能!”
她還想爭辯,霍彥霖卻微微偏頭,衝她幅度極輕的搖了下,示意她不要開口。
然想起什麼似的,微微舉起手,沙啞的聲音緩緩道:“他們說不定還有同夥,那就順便把這酒吧裡所有的人都給圍起來,一旦有可疑的,不用過多盤問,直接殺掉。”
霍彥霖英挺的眉毛緊緊皺著,他直接打斷這人的話:“我們沒有同夥,不必為難其他人。”
那男人轉過頭,人皮麵具一樣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眼中卻寫滿了蔑然:“既然你都這樣發話了,那我更不能讓他們留了。”
張瀅瀅瞬間激憤起來:“你從一開始是不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他隨意地看了眼張瀅瀅,根本沒有搭理他的話,率先邁步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才發現,這個房間並不是尋常的,它的四麵都是玻璃質地,隻不過從外麵看不出來,但是從裡麵卻能把外麵看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如果這個男人的目標是他們的話,從他們進了酒店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在暗中觀察了。
那既然如此,那個女人嘴裡的竊聽器和耳麥完全沒必要。
很有可能那個女人的竊聽器,是讓更上層的那個人聽的。
霍彥霖周身的氣壓忽然一冷,這個人看起來已經足夠猖狂了,可想而知他上麵的那一個會是什麼樣子。
進了房間之後,這個男人就坐在沙發上翹起了腿,氣定神閒的看著他們兩個緩緩開口:
“到我們這裡玩都是有規定的,不僅不能碰工作人員,更不能把裡麵的東西帶到外麵,尤其是信息。”
張瀅瀅嚇得渾身一僵,他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個慘遭毒手的下屬,她不會接下來也要承受那樣的痛楚吧?
霍彥霖的眉眼冷冽的垂下,看著沙發上那個人:“是你的人先過來的。”
“所以我處置她了,那接下來不就是該處置你們了嗎?”那男人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微微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那張人皮麵具很難表現出複雜的表情,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讓他顯得格外恐怖,就像是披了張人皮的魔鬼。
被這樣的氛圍烘托,饒是張瀅瀅見過不少的大場麵,一人忍不住兩股戰戰。
霍彥霖聲音微沉:“跟她沒有關係,先放她走。”
那男人身邊的一個保鏢不屑的接話道:“現在讓她走了,轉眼她就通知人過來救你,真以為我們是傻子?”
他的話音剛落,那男人直接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膝蓋上,保鏢當即就重重的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