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馬爾斯抓著刀柄,但是因為都是沒有血槽,深深陷進了肉裡,根本就拔不出來。
月亮拍了拍自己的手,雙手抱臂漠然的看著他開口道:“放心吧,你不會死,我避開了你的要害,你還能再苟活一段時間。”
馬爾斯雙目顫抖的看著麵前一臉板正的小孩,哆嗦著嘴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用害怕,這就是你傷害我爸爸的代價。”
說話間,溫舒潼已經擺脫那個人的鉗製跑到了台上。
她早就已經把隱藏身份的事給忘到了九霄雲外,一下就撲到了霍彥霖的身上。
霍彥霖的嘴唇蒼白,唇角卻還帶著笑意,看著她開口道:“終於知道關心我了?”
她的眼裡還在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顫抖的伸出手,撫著她還在流血的傷口,嗔怒著開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霍彥霖緊實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薄唇輕啟開口道:“我沒事,拉我一下。”
他從來不會輕易開口示弱,更遑論主動讓彆人拉他一下。
若不是身上沒有了力氣,他是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僅憑這一句,溫舒潼就知道他身上正在遭受的痛苦遠遠不止這一個傷口。
她眼中含淚點了點頭,扶著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幫他站了起來。
霍彥霖也心疼她,沒舍得在她身上施加太多的力量,靠著自己站了起來。
手下的人也已經衝了上來,但是看溫舒潼在他旁邊,也沒有一個人敢貿然伸手去扶。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霍彥霖的臉上依然帶著幾分倨傲和漠然。
他抬起下巴衝邵煒言的方向揚了揚,開口道:“保護著他出去,我這邊不用管了。”
“那您的身上的傷……”
他不動聲色的挑起眉,看著那個手下:“難道你能幫我止血?”
那人瞬間就沒了聲響,連忙快步下了台,帶著邵煒言一起出去了。
溫舒潼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往外走,兩個孩子也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後,一起出了拳場的大門。
這一次的那個老板果然說到做到,居然沒再刁難,整個過程順利的簡直不正常。
溫舒潼眼中還蓄著淺淺的淚水,她甚至都不敢看向旁邊人的身上。
片刻之後,霍彥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帶著笑開口道:“還在生氣嗎?”
溫舒潼的臉上帶著怨氣,衝他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但是現在的怨氣並不是因為吃醋,還是埋怨他之前一直隱瞞著自己的傷情不肯說。
要不是實在無法遮攔了,想必他也不會就這樣。
霍彥霖一向俊逸的臉因為蒼白帶上了幾分脆弱,卻意外地顯出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性感。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開口道:“我跟張瀅瀅的事隻是誤會一場。”
“這些事等以後再說,現在先送你去醫院。”溫舒潼張嘴打斷他的話,“現在先不要說這些,保存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