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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要讓他也留在這裡,”張瀅瀅神色不滿地看了眼她,“沒幫上多少忙就算了,臨到最後還給我們添了這麼多麻煩。”
溫舒潼已經被她陰陽怪氣慣了,甚至已經產生抗體了。
更何況現在張瀅瀅的心情她也能理解,畢竟不管是誰,被自己喜歡的人拒絕了也不會開心。
更何況她喜歡的那個人還是自己的老公。
不等霍彥霖發作,她就輕笑著開口道:“這畢竟是他的弟弟,每個人都有調查這件事的權利。”
“更何況是他把我們留出了嫌疑人,才減少了那麼多的麻煩。當初你們深陷危險的時候,也是他帶人過去救的,這都不算幫忙嗎?”
原本張瀅瀅還想毫不客氣的回懟過去,但是麵前的這個人聲音溫柔又禮貌,她一時間竟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
頓了半晌,她才悻悻的開口道:“我還是不相信他這個人,除非能拿出讓我信服的證據!”
“不對勁。”霍彥霖忽然壓低了聲音,“這件事不對。”
“哪裡不對?”張瀅瀅當即關切的開口。
“從一開始就不對,”他本就冷漠的臉上,忽然附上了一層冰霜,“這個人可能根本就不是衝著洛美來的。”
“怎麼可能?”張瀅瀅瞪大了眼睛,“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他見色起意。得到之後又怕她出去報警,所以殺了人,不是衝著洛美還能衝著誰?”
溫舒潼沉吟了片刻,立馬恍然大悟地開口道:“你是覺得,這個人也是跟邵煒言有關係嗎?”
張瀅瀅被他們兩個人說的一片雲裡霧裡:“幕後的人是衝著邵煒言來的沒錯,否則的話他們也不必費儘心機的把他支走,又把他關在地下拳場裡。你們當初不是說隻要弄清楚這個就可以了嗎?”
“問題的重點就在於,物證指向的是他是激憤殺人。”溫舒潼轉過頭耐心的幫她解釋道,“但是他之前已經跟蹤了很多天,按理說應該是很有把握的。”
霍彥霖單挑起一邊的眉尖,輕聲開口道:“而且在邵煒言他們爭吵之前,這人就已經得逞了一次,他後來折回去的原因又是什麼?”
“那還不簡單,事後想想覺得不對勁,回去殺人滅口唄。”張瀅瀅理所當然的開口。
“如果隻從這件事分析的話,這樣是對的。可是麵前的這個人他是一個極度自信,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抓的那種類型。”
溫舒潼皺著眉頭開口,“而且第一次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被發現的風險很小,第二次風險就幾何式增長!”
“更大的可能性是,洛美隻是捎帶的,他第二次回去是因為他等的人回來了。”
這兩對夫妻一言一語的在她身邊解釋了起來,很快張瀅瀅也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她的心中卻還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酸澀。
他們兩個人是如此的默契,僅僅隻用幾句話就能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她在他們中間完全就是一個外人,還是連句話都插不進去的那種。
張瀅瀅輕輕地歎了口氣,她終於明白了自己跟她的差距。
或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同甘共苦並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