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垂眸看了眼病床上的孩子,心中頓時泛起一陣酸澀來。
之前她和邵雲錚去福利院的時候,就見過這個女孩。
她格外的活潑開朗,在那一群孩子裡麵是大姐大的存在。
那天過去的時候,笑得最開心,玩的最開心的就是她。
可現在這個孩子就那樣毫無生機的躺在病床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破布娃娃。
光是瞥一眼,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江行文招呼其他人把孩子送回病房,黨文娟也急急忙忙的就追了過去。
“剛才怎麼不讓那個醫生把話說完?”霍彥霖開口道。
江行文摘下自己的口罩和手套,歎了口氣開口道:“這小女孩醒著呢,她以後的手術非常複雜,可能會癱瘓,終生坐輪椅,我不想讓她聽到這些話,有心理壓力。
“而且小女孩子都是愛麵子的,誰願意聽彆人當中說她這樣痛苦的事情。”
“我先替她謝謝你了。”溫舒潼壓低聲音開口道,“保護了一個小女孩子的自尊。”
江行文勾起唇開口道:“沒辦法,誰讓我不是直男的,就是這樣懂女生的心。”
“你現在已經嚴重被隋偵給同化了,長著一張正經的臉,卻說不出一句正經的話來。”溫舒潼撇撇嘴開口道。
得知這個孩子沒事,不管怎麼說,他們的心還是放下來了一點,遠沒有之前那麼糟糕。
身後的霍彥霖忽然開口:“你們去陸行川那邊了嗎?”
聽到這裡,江行文的臉上劃過一抹凝重的神色,他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原本我和隋偵是打算來醫院看陸行川的,他身上的傷口快好了,正考慮他出院之後把他安排到哪裡去。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盧卡斯病房裡麵的護士,尖叫著衝進了走廊,說他出事了,被人割喉。”
光是聽到這兩個字,溫舒潼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他們兩個人之前不是住在一塊的嗎?”溫舒潼瞪大了眼睛開口道。
“偏偏那天晚上,陸行川覺得自己有些感冒,盧卡斯的病還沒有好,他不想傳染給他,兩個人就分開了病房。”
江行文歎了一口氣,“到現在陸行川還有些走不出來,覺得事情怪他。”
“既然對方能在他們分開的第一天晚上就動手,所以說明已經蹲守了很長時間,”霍彥霖低聲開口道,“這件事情跟他也沒有關係,隻不過是早晚的事。”
“而且盧卡斯也叫不出來,真的被人動手,他連喊都不能夠。”江行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怎麼這種事偏偏會落到他們身上。”
“隋偵不是加派了很多人手一直守在他們身邊嗎?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溫舒潼皺緊眉頭,有些焦急的開口。
“這些天一直非常安穩,根本就沒有任何動靜。再加上外麵總是會有人轉悠,有些護士醫生也會害怕,這裡麵許多的病人也被嚇到過。”
江行文疲憊的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捏了捏眉心,繼續開口:“然後盧卡斯不想因為他們的事打擾彆人,就跟陸行川說讓這些人都撤掉,平時在遠處保護著就行了,一旦有事能看到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