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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的眼中也閃過了一抹狠厲。
陳景三對於他來說,不僅是個礙眼的存在,更是一個令人反感的情敵。
想起之前邵伊一跟他的那段故事,就讓他心中忍不住一陣惡心。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邵伊一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你之前也有這樣的魄力該多好,我就不用為你操心那麼多了。”
溫舒潼他們按照隨著發過來的地址,飛快的趕到了那個地方。
隋偵每次審問人的時候,陣仗都格外的大,一處狹小的平房,裡裡外外全部都圍滿了人。
裡麵時不時的傳來陳景三慘痛的叫聲……
溫舒潼聽了好幾次,都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說儘量在咱們來之前不把他打死,按照這樣的打法,恐怕也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霍彥霖輕輕搖了搖頭:“陳景三之前做了不少壞事,跟隋偵也有過節。現在是審問之連帶著泄私憤了。”
反正這陳景三也不是什麼好人,就算挨打也是活該。
兩人邁步走了進去,陳景三聽到有人來,艱難的抬起眼睛掃了一眼。
看到是他們兩個之後,又把麵無表情地頭垂了下去。
隋偵手裡拿著一把沾了鹽水的皮鞭,現在他身上被打的皮開肉綻,單薄的衣服上到處都是血痕,就連臉上也濺著血漬,看起來頗有幾分可怕。
“看什麼看!”隋偵揚起鞭子,一下就抽了上去,“挨打就要站直,誰讓你到處亂看了?”
這一鞭子上去,陳景三才像是忽然被注入了靈魂似的,扯著嗓子痛苦的叫喚了一聲。
然後又半死不活的垂下了頭,仿佛隻剩半條命了。
江行文在後麵攤了攤手,無奈的開口道:“我本來還想替你們勸一下,但很顯然我也沒有辦法。他現在是越打越來勁。”
“成了這個樣子,還怎麼審他?”溫舒潼皺緊眉頭,“要是他咬死了不肯說,那就糟糕了。”
隋偵搖了搖手中的鞭,不屑一顧的開口道:“他敢不說,我就一鞭子就上去,他馬上就能開口。”
哪怕隻是動了動嘴,跪在地上的陳景三還是哆嗦了一下,仿佛那鞭子真的下一秒就要落在他的身上。
往日道上呼風喚雨的人,如今被人摁在這裡,看起來確實也有幾分淒涼。
霍彥霖緩緩走上前,抬起腳勾著他的下巴開口道:“你的那些手下呢?”
陳景三剛一開口,一股血便從他嘴中流了出來,帶著血的口水在他的嘴角拉了絲,看著格外惡心。
霍彥霖不動聲色地轉了下腳步,避免那口惡心的血水落在他的腳上。
“他應該是發現事情敗露之後想逃,就帶了五六個人,直接就被我給抓住了。”隋偵在他身後輕聲開口,“不過那幾個人被我打的更慘,你要是想問話的話恐怕也問不了。”
這句話一出,溫舒潼就隱約察覺到了不太對勁。
一個真的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想要逃跑的人隻帶四五個手下,就不怕被抓到之後連打掩護的人都沒嗎?
“我沒有興趣問他們話。”霍彥霖皺了下眉頭,“你把事情所有的前因後果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