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沒有開口,溫舒潼繼續道:“但是她沒有,她告訴我說,她不在乎這個孩子,更不在乎你。她就是想要讓你痛苦,讓你嘗受一下瞬間失去兩個最重要的人的感覺。”
“如果她對你有半分感情的話,就不會繼續做這種事情。”
旁邊的霍彥霖也開口道:“在山上的時候,我曾經跟她交易過,我說過,如果她肯放了溫舒潼的話,我可以把一半的財產給她,而且當場公證。”
“但是她當場拒絕了,她說不需要。”
兩個人的話一前一後全部都重重的落在了宋祁的身上。
他的身子哆嗦得越發的厲害,眼中震驚的神色幾乎已經無法收斂。
一個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今卻用這種方法對待,任由是誰也無法接受得了。
明明他用了自己這輩子最大的耐心在對待邵伊一,可他卻是用這樣一種方法回饋給了自己。
即便經過他們的敘述,事情的真相也一點點的明顯。
而且她也在邵伊一留下來的那個手機裡查到了她計劃的一部分。
她就是抱著同生共死的信念去找的溫舒潼。
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宋祁像瘋了一樣開始大吼大叫起來:“絕對不可能,你們肯定都是在撒謊,她為什麼會對我這麼無情,我明明那麼愛她!”
“我用儘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將她從監獄裡麵帶了出來,又給她提供最好的條件……”
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比滿心歡喜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更讓人覺得痛苦的了。
宋祁現在心中就是這樣的,感覺整個人已經在崩潰的臨界點了。
他不光失去了自己兩個最重要的人,曾經所堅守的一切也成了鏡中月和水中花,
霍彥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裡是病房,溫舒潼急需要安靜的環境,他卻在這裡發出噪音。
於是他直接扯著宋祁的領子,不由分說強行把人給帶了出去,冷聲開口道:“現在你該知道的東西都已經知道了,從哪裡來就還回到哪裡去。”
宋祁的臉上依然帶著一抹不甘的神色,哆嗦著聲音開口道:“一定是你們曾經對她的傷害太大了,所以才讓她這樣不計後果的做這一種事情,罪魁禍首還是你們!”
隋偵的白眼簡直都要翻到天上去,自己看不住的老婆,現在反過來怪彆人對她的傷害太深。
邵伊一自己作妖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即將麵臨被萬人唾罵的結局嗎?現在有什麼好叫喚的。
於是他毫不客氣的衝著宋祁的肩膀推了一下,沉聲開口道:“趕緊滾吧,彆讓我們再看見你,否則的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要是再繼續鬨下去的話,就不隻是失去愛人這麼簡單了,連事業也得一並沒有,下半生準備靠乞討生活嗎?”
宋祁被推得一個踉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他卻像是不知道疼似的,目光空洞的盯著前方,嘴裡一直喃喃的開口:“她一定是被逼無奈的,她絕對不會拋下我的,你們全部都是在撒謊……”
隋偵煩不勝煩,直接衝自己的手下擺了擺手,一群人上前,直接拖著宋祁的身子強行把他給拖拽了出去。
眼瞧著宋祁的身影逐漸遠去,他狠狠的啐了一口:“真是晦氣的很,有事沒事就要過來煩我們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