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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聽到霍彥霖的這個名字,就讓溫舒潼一陣鼻酸。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需要靠著思念來度日。
溫舒潼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她尖聲開口道:“你根本就留不住我,他一定會把我救出去的!”
阿瑞斯緩緩的舉起食指,抵在自己的唇上噓了一聲。
“小東西,先彆把話說的這麼滿,早晚有你後悔的一天。”他慢條斯理的開口,“現在我先帶你離開,我們來日方長。”
說完之後他便走到溫舒潼麵前,優雅的俯下了身,打算再次把她抱起來。
溫舒潼抓住這千鈞一發的時機,一把舉起那個尖銳的金屬鐵片,然後衝著阿瑞斯脖子上最脆弱的地方就紮了過去!
尖銳的金屬鐵片瞬間就沒入他白皙的皮膚裡麵!
鮮血當即就噴湧了出來,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看起來有種刺目的恐懼。
到了這種時候溫舒潼的指尖卻一點都沒有發抖,她甚至還抽空把鐵片往裡麵推了推,以圖能夠紮得更深一點。
眼前的人沒有了反應,她發狠的想要直接把阿瑞斯給推開,但手上卻沒有一丁點的力道。
阿瑞斯的身子晃了一下,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像是一下子被查到了命脈,沒有了反應。
溫舒潼撥開他的身子,從椅子上跌跌撞撞的掉了下來。
因為腿上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溫舒潼根本就沒有辦法直立行走。
能夠勉強站著已經實屬不易,為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她隻能手腳並用想要爬出這個房間。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身後一聲金屬鐵片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包裹了她的身體。
下一秒鐘阿瑞斯的手穿過她的膝彎,輕輕把人抱了起來。
鮮血一滴滴的落在溫舒潼乾淨整潔的病號服上。
“之前我一直覺得你挺聰明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變成小笨蛋了,你即便殺了我,自己能夠出去嗎?”
她在溫舒潼的耳邊輕聲開口,“外麵守著的那些人如果知道你殺了我的話,一定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你乾掉,豈不是得不償失?”
在得知霍彥霖來了之後,溫舒潼的心中有一絲的僥幸。
她希望在自己爬出房間的一瞬間,霍彥霖就已經趕來了,然後把她救出去,結束這噩夢一般的經曆。
可是現實往往要比想象中的要骨感的多,她所有的設想全部都成了一場空。
那個金屬貼片明明紮的那麼深,可阿瑞斯卻依然像是沒事人一樣,除了流了些血之外,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歪了歪頭:“我就猜到你會對我動手,你紮下來的一瞬間我迅速換了下位置,傷是受得有點重,但還不至於讓我死。”
“下次要再想殺了我的時候,最好拿一把長刀,可以直接貫穿我的脖子,那樣的話我就沒有掙紮的餘地了。”
這明明是在討論生死的話題,可從阿瑞斯的嘴裡麵說出來,卻像是日常生活那樣的輕鬆隨意。
溫舒潼的心一點點的沉到了穀底,伴隨著身上那股血腥味,讓她在這一瞬間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