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卻是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慢慢的轉過頭來。
他神情淡漠的看了眼霍彥霖,輕聲開口道:“認不認識都無所謂,他聽說你病了,所以想要過來看一眼。”
“但是我現在不想見到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溫舒潼壓低聲音開口道,“尤其是根本不認識的人,站在我的床邊,隻會讓我覺得很煩。”
她臉上帶著一抹不耐煩的情緒,很顯然那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
之前即便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時候溫舒潼全然不認識,也沒有露出這副表情。
但現在的她就像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可言。
緩緩壓低了的聲音,她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您的聽力是有什麼問題嗎?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霍彥霖的心一點點的沉到了穀底,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阿瑞斯一定是在溫舒潼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所以她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恐怕之前在舞台上昏倒過去,也是因為藥物的作用,而不是因為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霍彥霖的臉色變得難看,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阿瑞斯的領子:“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然而下一秒鐘一個儀器直接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恰好砸在霍彥霖的額角。
丟的人力氣極大,一切頓時就把霍彥霖的額角給砸出血來。
他頓了一下才轉過頭,臉上帶著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旁邊的溫舒潼。
可是溫舒潼的臉上卻是漠不關心的冰冷:“剛才他臉上就帶著傷,我想一定是你動手的緣故。現在還要當著我的麵打我的男人,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神之中沒有一丁點的愛意和溫情。
這是一個完全的溫舒潼,或者可以說是這根本就不是溫舒潼。
霍彥霖並沒有管自己額角上的血,任由它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浸濕了他半張臉。
檢查室裡麵的燈光很昏暗,就這樣照在他的臉上,讓霍彥霖有種亦正亦邪的感覺,宛如高高在上的審判神。
他放開了阿瑞斯的領子,目光轉向溫舒潼:“我在問你一遍,到底記不記得我是誰?”
阿瑞斯揚起下巴看著他,不卑不亢的開口道:“那我也再回複你一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是誰。”
話已至此,自然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霍彥霖垂在一側的手微微收緊,片刻之後才開口道:“祝你早日康複,以後再見。”
說完之後他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不帶任何的留戀。
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溫舒潼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的神色。
她把目光轉向阿瑞斯:“這個人是誰呀?神經病。說了那麼一大堆無聊的話,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阿瑞斯卻並沒有往前走,試探性的開口道:“你回來了?”
溫舒潼的手頓在了半空中,帶著幾分笑意開口道:“不是你把我叫回來的嗎?”
“你知道現在自己處於什麼狀態嗎?”阿瑞斯繼續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