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之後,隋偵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他拽了拽江行文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感覺他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你覺得會不會昨天晚上……”
輕吸了一口氣,隋偵的聲音越來越低,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他親眼看到溫舒潼出了事?”
其實這樣的猜測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但是他們都不敢說出來。
因為霍彥霖經曆了這次的事情,估計對於他來說打擊已經足夠大了。
要是再當著他的麵說出這種話來,恐怕人直接都得瘋了。
江行文輕輕地碰了下隋偵開口道:“好了,有些事情不要說出來。”
黃淑雲和霍嚴山後出門,結果就聽到了兩個人討論的聲音。
黃淑雲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震驚的神色,顫抖著聲音開口道:“怎麼可能?剛才你們不是說……”
生怕她再因此影響情緒,隋偵連忙開口道:“這也隻是我們的猜測,阿瑞斯這個人非常善於算計人心,經常會搞這一出。”
“之前他還造假了一場車禍,害得我們差點以為溫舒潼是真的出事了,最後也都是假的,這次搞不好也是這個樣子。”
即便如此,黃淑雲也並沒有覺得有被安慰到,臉上依然帶著擔憂的神色。
“那彥霖現在這是怎麼個情況?把我們趕出來,是因為不想聽到有關溫舒潼的事情?”
霍嚴山微微皺緊了眉頭,壓低聲音開口道:“有些事情就不要問的那麼詳細了,對誰都不好。”
“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總不能一直都裝聾作啞。”黃淑雲擔憂地開口道。
她問這話倒真是問在了點上,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確實也是,以後的日子長著,如果溫舒潼真的出了事的話,他們又能做什麼,什麼也幫不了。
霍嚴山眉頭緊蹙,看起來仿佛蒼老了幾歲。
最近一段時間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連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年紀已經大了,原本對於公司的事情是想要置身事外的。
奈何最近一段時間,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獨善其身。
隋偵思索了一下,輕聲開口道:“伯父,既然您之前說以後這方麵的事情由您來負責,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霍嚴山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他等待著他打算怎麼說。
簡單組織了下語言,隋偵輕聲開口道:“您可以時不時的放出一些假消息,這些東西雖然沒什麼用,但是聊以慰藉,總比生活毫無盼頭要好得多。”
看著他擔憂的神色,黃淑雲像是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忽然瞪大眼睛開口道:“你忽然說這話,該不會是怕他想不開去自殺吧?”
隋偵心裡確實是有這種想法,但自然是不能當著人家父母的麵說。
他連忙擺了擺手,故作乖巧的開口道:“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種樣子,我隻是希望他以後的生活能夠更有盼頭一點。”
“您想想看啊,我跟霍彥霖當朋友這段時間,發現他這個人好像對什麼東西都沒太大的興趣,最喜歡的就是溫舒潼。”
“現在他最喜歡的東西忽然消失不見了,無論是誰恐怕都難以接受,所以我覺得還是得給點希望的。”
黃淑雲和霍嚴山思索了一下,覺得他說的話並非空穴來風,也算是有些道理。
兩人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