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普普通通鋼琴入門,隻是用來裝模作樣的人,恐怕根本就彈不好。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慕婉玲居然完全能夠追上,兩個人四手聯彈,絲毫都不雜亂。
就仿佛早已經在一塊互相練習,過了幾百遍似的。
霍彥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了幾分,慕婉玲微微揚起下巴,臉上都是驕傲的神色。
“你不會以為我追不上吧?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她的聲音伴隨著鋼琴聲音,有種說不出來的悅耳動聽。
不知為何,明明她的聲音稍微低沉一點,但霍彥霖還是有種聽到溫舒潼在說話的感覺。
這種久違的熟悉感,讓他的心近乎漏跳了一拍。
就在慕婉玲說話之後,他迅速的收回了手,淡漠的開口道:“修好了。”
“真的感謝你,其實……告訴你一個秘密,剛才那個人其實已經修好了。”她忽然貼近霍彥霖的耳畔,輕聲開口道。
慕婉玲的公主裙是吊帶的,邊沿用了一圈白色的鵝毛裝飾。
她本人本來就十分白皙,再配上二樓走廊上麵的大吊燈,更是襯得她的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
那露出來的肩膀,仿佛無聲的吸引一樣,隨時隨地都在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霍彥霖的身子不動聲色的往後撤了一下,淡漠的開口道:“然後?”
“然後我就壞心眼的又輕輕碰了一下,故意讓音變得又不準了。”
她單手撐著下巴,關節放在鋼琴上,發出一個清脆的音節。
霍彥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緩慢的開口道:“有什麼意思?”
“因為我哥不喜歡他,從聚會一開始的時候,這個人就一直在跟小姑娘們搭訕,故意想要讓他難堪。”她依然眨巴著眼睛,帶了幾分天真開口的。
一個女人身上最寶貴的品質,就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她就這樣一臉天真無辜眨著眼睛的時候,跟剛跟他結婚的溫舒潼真的有幾分相似。
明明她什麼都懂,但在你麵前的時候,她又可以什麼都不懂。
霍彥霖站起身來,繼續淡漠的開口道:“這是你們的事,不用跟我說,我也不感興趣。”
“也不能說完全跟你沒有關係,第一次我確實是遵從我哥的命令辦事,但第二次是我想讓你上來的。”
慕婉玲輕輕拽住他的衣擺,纖長的睫毛忽閃著,“如果不是你主動上來的話,我很有可能都忍不住親自點名讓你上來了。”
“剛才我站在樓梯上,第一眼就先看到了你,那樣坐在無人處的沙發上。”
“給我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感覺,我見過太多太多的男人了,唯獨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的。”
“但是在幕後的時候,我哥跟我說你叫霍彥霖,是錦城裡麵惹不得的人物,我就偏要惹來試試。”
說完之後,她繼續眨著眼睛看向霍彥霖,似乎在等待著他給自己反應。
霍彥霖深邃的眉眼中看不出具體的情緒,他的嘴角淡淡的勾起了一個笑:“然後呢?”
“然後我哥說你平時就是一個凶神惡煞的人,但我卻不這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