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出了辦公室之後,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那邊的人絲毫不費話,言簡意賅地進入主題:“你發過來那些人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總共是十三個人對吧?”
“其他的人我不知道,但有兩個人我絕對認識他們曾經供職於阿瑞斯的那家醫院。”
“尤其是那個外科大夫,我對他印象可是深的很。”
“當年我身上的傷就是他治的這個人下手黑的很,不管彆人再疼,連一丁點的餘地都不留。”
他說著電話那邊出來了含混不清的聲音,像是在安慰他。
陸行川輕輕地拍了一下,用溫柔的語氣開口勸慰:“沒事,這不是都過來了嗎?我現在就是陳述一下,你不要這麼緊張。”
感情和親情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能夠讓人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之前的陸行川簡直就是一個刺頭,整日見得就跟一個海膽似的,碰到哪裡就紮。
現在他居然也會如此溫柔的跟人說話了。
“能認得這兩個人就已經夠了,我隻要確定這些人確實曾經在他的醫院待過。”霍彥霖低聲開口道。
他眼中閃過一抹不明顯的笑意,隻要一切都有源頭可查,那麼真相就已經越來越近了。
遲疑了片刻,陸行川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阿瑞斯這一個人做事向來不留餘地,我勸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那個慕婉玲可能真的根本就不是溫舒潼,但他卻故意放出這些假消息,讓你誤以為是她。
“然後用這個假的身份接近你,以便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實陸行川已經說的很隱晦了,他是害怕霍彥霖會真的上當受騙。
但他也知道,真正失去愛人的霍彥霖不會有什麼理智的。
但當初他也是這個樣子,隻要有一線的希望就不肯放棄。
哪怕是從懸崖的縫隙裡麵尋找一枝花,他也要生生的把他摳出來。
不管是被仇恨洗腦的報仇,還是要所有人付出代價,都隻不過是他的不甘心在作祟。
現在的霍彥霖雖然沒有他當時那樣的反社會,但偏執的行動其實也差不多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霍彥霖便淡淡地打斷了,輕聲開口道:“這件事情我有分寸,也會調查清楚,不會盲目行動。”
“我可以篤定,阿瑞斯隻要自己不死,他就絕對不會讓溫舒潼也死掉的。”
“有你這一條線索就已經夠了,我會記有這條線索就夠了,我會繼續順著調查下去,其他的回頭再說。”
陸行川開口還要再說些什麼,然而霍彥霖就已經掛斷了電話,沒給他留太多的機會。
兩人的通話剛剛結束,霍彥霖的電話便再次響了起來。
他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有些意外。
接起電話,他開口道:“怎麼了?”
“你忙什麼呢,連群消息也不看,這是打算不跟我們玩兒了?”隋偵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自從那次ktv不歡而散之後,幾個人確實也沒有在私底下聯係過。
雖然他們幾個人拉了一個群,但是霍彥霖基本上沒有主動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