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要後退的那一刹那,霍彥霖已經不由分說摁住了她的後頸。
他從唇齒間發出一聲極低的聲音:“晚了。”
溫舒潼還沒來得及什麼晚了,人就已經倒在了床上。
霍彥霖輕輕抓著她的手臂,眼神裡麵帶了幾分意亂情迷。
他將聲音壓得很低,輕聲開口道:“可以嗎?”
這話雖然是在征求意見,但是卻和蠱惑沒什麼區彆。
溫舒潼的心思早就已經飛到了天邊,近乎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他隨手關掉了房間裡麵的燈,窗簾拉的嚴實,房間裡麵黑暗一片。
然而在這黑暗之中,溫度卻急速上升……
霍彥霖的意識有一刹那突然格外的清醒,當他想要抽身離去的時候,卻已經都為時已晚。
他的腦海在此刻無比清楚,即便是在醉酒的狀態之下,他眼裡有的隻是麵前的這個人。
不是他想象中的溫舒潼,而是他想要親近的就是慕婉玲本人。
這種感覺讓霍彥霖的心中格外的不舒服,他覺得有種在精神背叛溫舒潼的感覺。
但與他而言,卻如同飲鴆止渴,無法抽身離去。
其實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慕婉玲身上到底有什麼可以吸引他的地方。
但這種感覺偏偏就是如此的微妙,讓他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很快因為熱血沸騰,酒精再一次在體內蒸發起來,他的意識開始不太清醒。
當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霍彥霖身子輕輕一動,手邊便碰到了一個人。
這是將近一年以來,他第一次有了到身邊還有人的感覺。
如同觸電般迅速的時候回了手,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
昨天喝醉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宿醉清醒過來,他才意識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身邊的人兒睫毛輕輕的顫抖,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休息的不太好。
她確實也沒有辦法好好休息。
就在她意識不算太清醒的時候,霍彥霖扯了下被子,將大部分蓋在她的身上。
然而就在他看上去的瞬間,指尖卻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腰間。
隻是那一瞬間,就讓霍彥霖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來。
他昨天在酒吧裡碰到邵煒言的時候,之所以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是因為他想起來,溫舒潼的腰上有一道疤。
當初溫舒潼經曆過好幾次失蹤的情況,藏在她虎口或者手腕上的隱藏追蹤裝置,總是會被對方發現。
於是溫舒潼當時就一狠心直接在自己的腰上藏了個追蹤裝置,說什麼這種隱蔽的地方,對方一定是感覺不到的。
然後月亮就說,人家有探測的東西,不管藏在哪兒都會發現。
然後溫舒潼沒有辦法,隻能又給摘了下來,但是傷疤卻一直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