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的開口,那言語之間更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嘲諷意味。
明明兩個人昨天晚上是那樣的親密,到她嘴裡反倒成了收留她一晚上。
霍彥霖倒也沒有什麼意義,坐在早餐桌前慵懶的開口道:“那就麻煩我的助理了。”
“這有什麼好麻煩的,即便是為了全勤獎,我也得好好給您獻獻殷勤。”溫舒潼繼續怪模怪樣的揶揄他。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到十幾分鐘,溫舒潼做的三明治便新鮮出爐。
不得不說,她做早餐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那三明治的賣相卻不錯。
尤其是比較起來之前溫舒潼心血來潮做的早餐,那簡直就是雲泥之巔。
霍彥霖心中對她不是溫舒潼的失望感現在已經衝淡了不少。
畢竟他還沒有深入調查過太多,隻靠這一個疤痕來判斷的話,確實是有些草率,他還有的是時間。
就在他心中暗自盤算著的時候,溫舒潼已經將三明治切成精致的小塊,插起一個塞進了他的嘴巴裡。
她笑的眉眼彎彎,眼睛裡麵居然還帶了一絲期待:“你快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霍彥霖隻嚼了一口,動作便有些發僵,就連那一向嚴肅的表情都差點有些繃不住。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艱難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慢半拍的開口道:“特彆……”的難吃。
隻不過這兩個字沒有說出來,畢竟這是人家的一份心意。
然而麵前的人卻好似還沒有察覺到是怎麼回事,歪著頭依然一臉天真和好奇:“特彆怎麼?你快說呀!”
“我已經說完了,就是很特彆。”霍彥霖拿起餐布優雅的擦拭了下唇角,臉色恢複了平靜。
即便慕婉玲和溫舒潼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但她們的做飯技術絕對是師出同門的。
霍彥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連做飯水平都差的一模一樣嗎?
最重要的是像這種有手就行的三明治,明明裡麵隻有三四種配菜,竟然能讓她做出五味雜陳的難吃感。
“既然特彆的話,那你就多吃點,我去給你熱牛奶。”溫舒潼把這句話當成了誇獎,心情還算不錯,“既然以後我們就是合作夥伴的關係了,早餐就全部交給我來做吧。”
她說得輕鬆又愉悅,霍彥霖卻覺得就像是一柄刀子直接插在了他的胸口,這簡直就是鈍刀子殺人。
倘若有一天,她特彆討厭一個人的話,也不用考慮用什麼慢性毒藥了。
就堅持給他做菜,不到一個月,絕對能夠把人給送走。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做東西給自己,霍彥霖不方便太打擊自尊心,硬撐著把一份三明治全部都吃完了。
這頓早餐算是他們互相揭穿了身份之後,相處的最為輕鬆愉悅的一次。
溫舒潼好似也不覺得自己做的飯很難吃,她心情十分不錯的又熱了兩杯牛奶,臉上帶著仿佛失去味覺般的笑,吃完了自己的那份三明治。
之後的幾天,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竟出乎尋常的融洽。
或許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催化劑,把兩人之間教授會說的微妙情緒,全部都給包裹進了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