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訂婚宴的規模很大,不僅邀請了霍彥霖的親朋好友,還包括了錦城各路的人。
連帶著一向不怎麼受歡迎的媒體也被邀請,仿佛霍彥霖恨不得昭告天下似的。
哪怕隻是一個訂婚宴,溫舒潼的禮服也是找了國際上知名的設計師,婚禮的現場設計也是彆具一個比之,其他人訂婚典禮都要大。
現場的媒體和被邀請來的嘉賓更是議論紛紛:“真羨慕婉玲呀,這麼風風光光的嫁給霍彥霖。”
“說起來也是可悲的,和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溫舒潼把她老公培養的這麼好,結果便宜了彆的女人。”
“這又不是婚變,是她去世了,這誰能擋得住啊?”
“你們難道沒聽過沈複的浮生六記嗎?人家老婆死了,他可是一直都沒有再娶,甚至鬱鬱而終呢。唉,現在的男人呀,就是不可信。”
隋偵他們原本是不想來的,即便他們知道霍彥霖是在逢場作戲,但也不喜歡那個女人。
看都不想看到她一眼,更遑論親眼看著她和霍彥霖結婚了。
但這畢竟是霍彥霖的大事,他們如果不過來的話,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恰好隋偵才剛剛找到位置,就聽到圍觀的人來了這麼一出。
他站在那路人的時候,陰陽怪氣的就開口道:“這話說的,恐怕要是給你機會讓你換個更年輕漂亮的老婆,你是連滾帶爬的就結婚了吧。”
“自己娶不了漂亮媳婦,就陰陽怪氣彆人能娶,還真是有夠下作的。”
隋偵的嘴巴向來毒的很,嘲諷起來那簡直是毫不客氣。
麵前的人當即就變了臉色蒼白轉過頭來正打算破口大罵,一看是誰之後,到嘴的臟話生生被他給咽了下去。
他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尷尬的開口道:“隋先生原來是您呀,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突然開口嘲諷呢?”
“我之前還聽說你也不太喜歡這位慕小姐,現在是突然轉變了嗎?”
“我確實不太喜歡她,但是我更討厭你這個背後嚼舌根的貨色,怎麼了?你不服?”隋偵雙手抱臂,冷冷的開口道。
那人接連被他懟,臉上卻還得被迫帶著笑:“其實我的想法跟隋先生您是一樣的,我們是同一戰線的人。”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稀罕跟你同一戰線?”隋偵那語氣不屑一顧的程度,就差直接往他臉上吐口水了。
江行文剛跟認識的人寒暄完,走過來就聽到了隋偵正在跟彆人罵架。
連忙伸手輕輕拽了他一下,輕聲開口道:“行了行了,今天大喜的日子,彆說這麼多有的沒的。”
“我呸,什麼大喜的日子,如果那件事情不成的話,我看今天跟過喪沒什麼區彆。”隋偵一時生氣,說話便口無遮攔起來。
他所謂的那件事情,就是霍彥霖能否確定慕婉玲就是溫舒潼。
如果說她不是的話,那霍彥霖籌劃的一切恐怕都要成了空。
還白白讓這女人嫁進了豪門,看她的麵相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這些話都是隋偵自己腹誹的,他還沒有不知好歹到連這種話都說出來。
即便如此,這話也不太好聽,江行文輕輕地拉了他一下:“行了,少說兩句,馬上開始了。”
有了江行文在,隋偵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便沒有再繼續為難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