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的好心情才看到這張紙條的一瞬間蕩然無存。
那些在他腦海中已經淡化的記憶再一次席卷上來,他皺緊了眉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
一年前他們起飛來到這裡的時候,在飛機上就受到了威脅,說的話跟這個就差不多。
沒想到兜兜轉轉了這麼久,一切居然又再次回到了起點,阿瑞斯的威脅如遇而至。
而且下麵落款的日期就是今天,可見這封信雖然是在最底下,但並不是後來才塞進去的。
他心中到底有多少的恨,才能靜靜地蟄伏一年,在溫舒潼出院之後,第一眼就看到這個消息。
垂在一側的手微微收緊,霍彥霖的眼中閃過一抹危險至極的神色。
不過比起之前,霍彥霖這次做了更多的準備,斷然不會讓人輕易的傷到溫舒潼。
不過他要考慮好,該怎麼樣才能安慰到溫舒潼。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忽然被人輕輕抓住了。
霍彥霖轉過頭,就看到溫舒潼臉上帶著堅定的神色,靜靜地望了他。
他原本肅然的臉上瞬間就帶了幾分笑意,輕聲開口道:“沒事,你彆害怕……”
“你彆害怕。”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來的居然都是同一個話題。
霍彥霖單挑起眉毛,眼中閃過一抹意外的神色:“對方現在是在威脅你,你讓我彆害怕?怎麼了?幾場手術做下來,心理變得更強大了?”
“我是就信封上的內容在安慰你,阿瑞斯我不害怕,我知道你在我身邊。”溫舒潼輕聲開口道。
霍彥霖反手抓住她纖瘦的手腕,繼續溫聲開口:“為什麼讓我不要害怕信封上的內容?”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跟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唯一在我體內留下的東西,應該就是那個銀色的液體。”溫舒潼開口,“而且除了大腦有所影響之外,沒有其他地方有什麼不適。”
“他應該是和明德遠一樣,隻是在危言聳聽。”
溫舒潼說的有理有據,但霍彥霖也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他繼續關切的開口道:“你確定一直以來你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堅定的搖了搖頭,溫舒潼認真的看著他:“真的,除了腦海中的記憶之外,其他完全沒有影響。”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這個東西它短時間裡藥效不會被清除,我的大腦還是很容易影響,他隨時都有可能把我帶走,再次改變我的記憶。”
這點推測可能性倒是挺大的。
霍彥霖點了點頭:“有可能。”
“所以我剛才說我身邊有你,沒什麼害怕的,你還能讓他把我帶走不成?”溫舒潼笑著開口。
在安慰霍彥霖的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沒等霍彥霖開口,她又繼續道,“而且江行文他們在國內不是一直在研究這個物質嗎?說起來現在都過去一年了,應該有些門路了吧?”
說到這裡,霍彥霖的神色才輕鬆起來,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後頸:“你不說我都忘了,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