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晚幾秒鐘的話,他手中的東西恐怕就按下去了,直接就來個魚死網破。
現在不得不有所顧忌了。
手不動聲色的放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開口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把月亮也給你,你才肯放了溫舒潼,讓所有人都全身而退?”
“你們不肯拿星星來交換溫舒潼也無所謂,反正結局就是我們兩個人就直接開戰,隻是這刀槍不長眼睛,若是傷了誰的話,那可不由我了。”
血狼的嘴角帶著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血狼甚至覺得他的麵具上麵都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
他就是拿捏準了自己和霍彥霖根本就不舍得的傷害溫舒潼和這兩個孩子,所以才拿這種方式來進行威脅。
雙方此時如果真的抱著必死的決心大戰一場的話,結局還真不能確定。
但如今這種情況,這三個被他扣留的人質能否全身而退,誰也不敢保證。
更何況現在溫舒潼整個人都掌控在他的手中,倘若真的徹底撕破臉皮,第一個遭殃的恐怕就是他們。
血狼最不喜歡的就是事情脫離自己的控製,他雖然也擔心溫舒潼的安全,心中卻暗暗的想著另外的方法。
或許他可以讓自己的手下突然闖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溫舒潼帶走。
隻是死神的這些手下每一個都拿著槍,要怎麼樣才能巧妙的躲過這些子彈。
他自己的手下訓練有素,還穿有防彈衣在,這種事情應該不是很難。
但是溫舒潼單槍匹馬又是如此的脆弱……
就在他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咖啡館的門忽然再次被人推開。
死神緩緩轉頭看了過去,入目的便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
他臉上還戴著黑色的耳機和耳麥,可能出來,來的時候很匆忙。
但正是因為這一身黑色的打扮,平白讓他帶了幾分高不可攀矜貴高傲,跟身旁的那些普通人,仿佛自帶一層壁壘似的。
先是一愣,緊接著他立馬就笑了起來:“我以為在這場事情裡麵,我隻能在新聞上看到霍彥霖先生,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和您四目相對。”
霍彥霖的臉上卻沒有一分一毫的笑意,他的眉眼微微下壓,那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就已經出來了。
即便從進來到現在,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整個房間裡麵的氛圍,卻因為他的存在,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
死神的手下立馬就警惕地舉起了槍對準他的方向,眉眼之中卻帶了幾分驚懼。
他們對危機的感知程度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們,霍彥霖這個人比血狼還要危險。
霍彥霖的目光先是掃了眼他懷裡的溫舒潼,緊接著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我答應你的要求,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