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之前霍彥霖的態度,溫舒潼已經隱約感受到了什麼,但他知道既然他不提的話,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經曆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後,她已經理智也清醒了許多。
自己貿然的猜測,說不定還會給周圍的人帶來麻煩,倒不如順其自然。
於是她輕輕點了點頭,溫聲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去處理星星和月亮的事情就好。對了,邵雲錚怎麼樣了?”
血狼在一旁開口接話:“他也沒什麼大礙,估計明天就能醒過來了。他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他說過,你也沒什麼大事。”
整個對話的過程,溫舒潼都是對著血狼說的,全程都沒有再多看霍彥霖一眼。
所以說她能夠不再糾結於此是件好事,但得不到愛人的眼光,霍彥霖的心中莫名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要是把病給治好了,溫舒潼還記仇今天的事情不搭理他,到時候把她哄回來,可得花費不少的心思。
血狼又和溫舒潼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便和霍彥霖一塊出了房間。
頂著醫院拐角處禁止吸煙的符號下麵,血狼點燃了一支煙。
他在煙霧繚繞中微微眯起眼睛,一臉凝重的開口道:“你們之前有沒有猜測過,在背後懸賞要做這種事情的人是誰?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無人機。”
他的煙隻抽了一口,霍彥霖忽然伸手直接從中間折斷,隨手就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血狼的手中隻剩下了半截煙蒂,他愣神了片刻,這才氣急敗壞的開口:“你掐我煙乾什麼!”
“她不喜歡聞煙味。”霍彥霖神色淡淡的開口,“在暗網發布這樣的懸賞消息,我們猜測的人就是阿瑞斯,這次的無人機鐵定也是與他有關。”
還在記仇自己的那支煙,血狼故意紮心的開口:“背地裡倒挺關心人家,但是你敢當麵說嗎?更何況咱們隔得這麼遠,她又聞不到,沒必要。”
眼神越發的冷厲起來,霍彥霖沉聲開口道:“有些事情,不是當著她的麵才可以做。”
“是是是,你們兩人夫妻情深,是我這個單身男人不理解。”血狼抬手將剩下的煙蒂也給丟了出去,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既然他能夠在暗網上做出這麼大的動靜,為什麼當時一直沒有采取行動?”
“阿瑞斯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他可以因為一個計劃蟄伏一年之久,甚至連自己的容貌都可以毀,整容成另外一個人,就隻是為了拿下我的公司。”霍彥霖開口道。
當初雖然並沒有查到背後的人物具體是誰,但是也基本上可以敲定肯定是和阿瑞斯有關的。
當年他雖然沒有承認,但如今發生的種種事情,除了他之外,就沒有第二個人了。
“之前在國內,我派人救你和溫舒潼的時候,短暫地跟他有過接觸,覺得這個人還算是稍微正常一點,怎麼越來越瘋了?”血狼忍不住好奇地開口,“爭奪公司的計劃失敗,所以惱羞成怒?”
“之前溫舒潼分析過,他這個人很有可能有精神分裂症。我們剛遇到他的時候還算是平和的階段,現在越發的劍走偏鋒。”
霍彥霖這麼一解釋,血狼大概也明白了不少。
他認真的點了點頭,神色嚴肅地開口道:“如果他真的有人為所說的這種情況的話,對抗他這個人理智沒什麼用,隻能以暴製暴,以惡製惡。”
霍彥霖背對著他麵向窗戶,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一片黑暗的天幕,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