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看過去才會發現裡麵好像是有活物,類似於蟲一樣的東西。
眉頭嫌惡地皺了一下,若不是因為這蠱毒的緣故,恐怕溫舒潼這輩子都不會碰這個東西,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惡心。
拿著東西過去,霍彥霖將剛才得讚交代的話悉數告訴了溫舒潼。
看到那盤子裡麵的東西之後,溫舒潼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就算割傷口的時候,她都沒覺得有什麼害怕的,這個東西倒是把她給嚇到了。
“什麼玩意兒,居然還是活的?”她聲音微微有些哆嗦。
“按照到的話裡麵的意思,這其實也是一種蠱,跟你體內的那個蠱母可以相生相克,可以稍微壓製一下,防止它的動作過於激烈。”
一邊說著,霍彥霖一邊小心翼翼地把藥倒進了木桶之中,緊接著裡麵便傳來刺啦的一聲,像是在說做什麼化學反應一樣。
“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化學實驗室,被硫酸澆在身上了。”溫舒潼臉色發白,忍著痛苦開口調侃。
她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溫水煮青蛙了,剛才在泡那個淺黃色液體的時候,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她甚至還挺輕鬆的。
但是這個東西一進來,溫舒潼就知道什麼叫做用刑了。
那種疼是往人骨頭縫隙裡麵鑽的,就好像是有千萬隻螞蟻爬在她傷口的地方,一點點的往裡麵齧咬。
這種感覺根本沒有辦法形容,又疼又癢,她的頭皮發麻,心裡麵也變得焦躁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她隻能拚命的聊著閒話,轉移話題:“哇塞,古代十大酷刑裡麵就應該加入這個,這個比什麼車裂和五馬分屍疼的多了。”
“不對,這個按理說不應該叫做疼,而是叫做折磨,我能不能撓到我的傷口?”
她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來的,可抬頭看向霍彥霖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溫柔。
霍彥霖心疼得不行,沒忍住彎下腰來,輕輕地抱住了她。
他的皮膚上麵完好無損,隻是碰到了水,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撓著他一樣,又疼又癢的格外不舒服。
更彆說溫舒潼整個身子都泡在裡麵,傷口那裡還要承擔著齧咬。
抱著的時候,他明顯能夠感覺到溫舒潼的身子都在發抖,額頭上的汗水越發的密集。
霍彥霖越抱越緊,聲音堅定的開口道:“寶貝彆害怕,這些都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好起來,你身體裡麵的蠱毒就會清除乾淨,你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了。”
“那到時候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時候,你能陪著我嗎?”溫舒潼強行壓下痛苦,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霍彥霖輕笑一聲:“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這還需要你向我確認嗎?”
不是溫舒潼不相信他,而是現在她的危機感實在是太強了,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現在霍彥霖已經反反複複向她確定了,溫舒潼也放心了不少,抬起手來回抱著他:“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好像都沒有那麼疼了。”
嘴上是這麼說的,溫舒潼的聲音裡麵肯定還在壓抑著痛苦,這根本就是在說謊。
五分鐘的時間終於過去,對於溫舒潼來說是一場刑罰,對於霍彥霖來說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