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
得讚笑了起來,開口道:“其實我根本就不難過也不哀傷,因為我從生下來就沒有見過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
“這些事情我也隻是聽彆人說的,內心深處雖然覺得她很偉大,但是心理上卻還是沒有辦法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來看。”
“我不會為他哭泣,我的生日就是他的節日,我也沒什麼感覺,畢竟沒有經曆過。”
“但是因為這件事情的緣故,我跟爸爸的關係一直不是很好,他總覺得是我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產生,所以很早我就到外麵去讀書和上學。”
怪不得得讚雖然也是一副尊重人的打扮,但是他的談吐和見地是完全不一樣的,一看就是在外麵接受過教育的人。
“那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回來了?”霍彥霖隨口問到。
“就是因為我聽到了他說你們的事情,以及你對村子裡麵的讚助,他跟我說這世界上至死不渝的愛情有很多種,你們的也算是一種。”得讚溫柔地開口。
霍彥霖微微勾起了唇,並沒有多說什麼。
她覺得如果隻是單純地把他和溫舒潼之間的感情定位成至死不渝的愛。顯得有些俗氣。
有些時候他們不僅僅像是夫妻,而更像是知音,那種互相理解,即便對方失去了記憶,也堅信她一定能夠想起來的感覺,是彆人無法體會的。
得讚拉開了話匣子,繼續開口道:“見到你們之後,他跟我道歉,說之前是他不對,不應該把對母親的懷念移情到我身上,變成了對我的仇視。”
“母親已經走了,這個世界上能夠陪她以及和她還有血緣關係的人,就隻剩我了。不好好對待我,他連什麼都得不到,所以我就回來了。”
“你講的他忽然醒悟,好像跟我和溫舒潼沒有什麼關係。”霍彥霖輕笑了一聲。
“他大概也隻是給自己找個理由,把我叫回家吧。”得讚也笑了起來,“不過如果沒有你們的話,失去至親的感覺,就是我來體會了,還是要謝謝你們的。”
“不用客氣,如果我們的事情能夠促成你和爸爸的關係和諧,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兩人走著走著,很快就到了他們的小院門口。
門口站了一個人,手中拿著一盞燈,衝著他們的來路照了一下。
自然是溫舒潼。
看到他的一瞬間,霍彥霖的眼中就好像盛滿了星光,瞬間就溫柔起來。
“剛才我們兩個人聊的開心了一點,就把你的事情給忘了,你是不是等急了?”霍彥霖笑著開口。
“急倒是不急,村子就這麼大的地方,除非你被外星人給抓走了,回不來。”溫舒潼也是言笑晏晏,“我是看外麵那麼黑,怕你回來走錯了路,給你照個亮。”